眼見老夫人被氣昏,房內又是一片人仰馬翻……
“多謝表哥幫忙,從今以後阮兒的心裏也能踏實了。”
陸府,蕭阮依舊趴在床上,但心裏卻覺得一陣快意。
手裏的這張嫁妝單子正是她的生母陸氏留下來的,經陸老夫人親自核實了一下才又轉交她。
想她前世所有的嫁妝全都由顧氏保管,別說不知道陸氏給她留了多少嫁妝,就連這張嫁妝單子都沒有見過。
可現在,陸涵睿卻輕而易舉的就把它拿了回來。
“表妹不必如此客氣,我是你的表兄,自然要幫你討回個公道,從此以後你就安安心心住在陸府,看誰還能欺負你!”
陸涵睿連連擺手,想起他們往外抬嫁妝時,蕭鴻的氣得發紫的臉,又是一陣朗聲大笑:“表妹你是沒有看到當時蕭鴻的臉色有多難看!”
“那真是太遺憾了。”
想到蕭鴻因為自己把嫁妝帶走,他隻能憋著怒氣的樣子,蕭阮的眼睛裏頓時閃過一抹微光。
她一開始也沒有想到自己被蕭鴻打了一頓,不僅能夠把嫁妝要回來,還能脫離蕭府那個牢籠,當真是應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的那句老話。
不過,與她前世所受的那些折磨比起來,這些還遠遠不夠。
對於前世傷害過他的人,這筆債她總會一點一點討回來。
“少爺,霍將軍前來拜訪,您可要見上一見?”
兩人正在說話,一名小廝突然走了進來。
聽得對方提起“霍將軍”,陸涵睿看了一眼床上的蕭阮,忍不住打趣。
“表妹,你覺得我可要見他一見?”
“霍將軍來拜訪表哥,表哥若是想見便見,來問我做什麼?”
蕭阮聽出陸涵睿語氣裏的調侃,臉上頓時升起一片嫣霞。
霍恂來陸府說是拜訪陸涵睿,但實際上是想要看誰,根本就是司馬懿之心,路人皆知。
蕭阮本就覺得不好意思,又被陸涵睿提出來,更是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表妹當真不在意?唉,那我還是不見好了。這小子前天夜裏為了給表妹報仇出氣纏著我商量了一個晚上,弄得我沒有好好休息,今天指不定又要來找我做什麼。”
陸涵睿歎了一口氣,故意做出不勝其煩的模樣,說著就要讓小廝回去拒絕見麵。
眼見小廝竟然真的領命而去,蕭阮心裏一急,趕緊叫住陸涵睿。
“表妹這是又想讓我見他了?”
陸涵睿臉上憋著笑,蕭阮心裏暗罵,卻隻得厚著臉皮回他:“人霍將軍專程來看表哥,你還是見見他吧!”
“哈哈哈!”
陸涵睿瞧見蕭阮的臉紅的滴血,又是一陣大笑,起身起離開。
蕭阮趴在被褥上,心裏暗自算著時間,不到半柱香時間,房門外便響起了一陣熟悉腳步聲。
“汪汪!”
“團團!”
一看見霍恂手裏的胖乎乎的小白狗,蕭阮立刻露出了驚喜的神情。
她來陸府時走的匆忙,並未帶上團團,不知霍恂又是用了什麼方法將團團給帶了出來。
團團一看見蕭阮立刻從霍恂手裏跳了下來,幾步跳上蕭阮的床,伸出軟乎乎的蛇頭在她臉上舔來舔去。
霍恂看見這個小畜生做起他輕易不敢做的事,竟然這般得心應手,心裏一陣妒忌,恨不得自己也化身成一直小狗撲到蕭阮的懷裏。
出於妒忌心,霍恂上前,一把把小狗從蕭阮跟前抱走,幽幽的看著蕭阮別有深意道:“這個小家夥知道你離開了蕭府,竟然找到了我那裏,你說它是不是也認為我們是一家人?”
“誰,誰跟你是一家人呀,我們還沒成親呢!”
蕭阮幾日未見團團正要與它好好親近一番,卻被霍恂帶走,頓時有些不滿,一聽他這話不假思索的就回了一句。
“嗯,我明白了,原來阮兒其實也很期待我們能盡快成親。”
霍恂聲音裏帶著笑意,蕭阮抬頭正要反駁,卻一下子撞進對方明亮的眼睛裏。
那雙眼睛裏綻放著寶石一樣的光澤,竟是比太陽還要耀眼,瞳孔裏清晰倒映著蕭阮羞紅的臉。
對著霍恂灼灼的眼睛,蕭阮隻覺得一股莫名的情緒從心裏升起,渾身上下一片燥熱。
一道陰影落下,蕭阮眼睜睜的看著霍恂的臉離自己越來越近,身子卻像是被定住了一樣,半點動彈不得。
這,這個人是要親吻她嗎?
蕭阮臉上越來越熱,看見對方的薄薄的嘴唇已經近在眼前,慌忙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