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阮見到霍怡萱,眼裏氣的想要冒火,自己和她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的,怎麼每次他都要找自己的麻煩,看來上次給她的教訓還不夠!下次要讓她吃點苦頭,她才會知道自己不是這麼好惹的!
蕭阮吩咐一旁已經看呆了的小侍衛去喚一個懂馬的軍醫過來看看那已經倒地抽搐不止的白馬,她隱隱的感覺這匹馬有什麼不對。
尋常的馬匹就算是被驚嚇,也不會這樣瘋了一般的橫衝直撞。這匹馬這樣,更像是被人懂了什麼手腳。
很快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軍醫便急匆匆的趕來,在仔細的檢查了這匹馬後,告訴蕭阮這馬被人喂了一種藥物,從表麵上看並沒有什麼,隻是會讓馬有些煩躁,更容易受到驚嚇,從而發瘋發狂。
果然如自己心中所料,看來是有人想要趁著秋獵的時候暗害自己。
隻是這樣的場合,管控都比較嚴格,一般人不可能在馬匹上動什麼手腳,而自己甚少與皇家人來往,到底是誰要暗害自己呢?
蕭阮撿了一處僻靜的地方,想要好好思考一下這件事情,理清思路。正在思考時,隻見霍恂急匆匆的趕來,關切的問到:“怎麼樣,你沒事吧!”
見到霍恂焦急的樣子,微涼的秋日,他的臉上竟然沁出了細細的汗珠,蕭阮微微一笑,肉身到:“沒事,我福大命大,老天不舍得收我呢?”
“瞎說什麼,”霍恂皺了皺眉,但看到蕭阮沒什麼大礙,倒也放下了心,沉聲問到:“到底怎麼回事,好好的馬怎麼會突然收到驚嚇?”
蕭阮想了想,依著自己現在的勢力要查出背後的主謀很困難,而自己又不想讓外祖和表哥知道讓他們為自己擔心,倒不如和霍恂商量一番,他常年在軍中,想來應該是有辦法的。
於是蕭阮將霍恂離開後發生的事情以及自己的一些猜想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霍恂,霍恂聽得眉頭直皺,眸色也越來越深,當聽到馬匹被人動了手腳以後,周身的寒意讓人仿佛身處寒冬。
霍恂想了想,招來了站在遠處守衛的親信,對著他吩咐道:“找兩個人去趙衍那邊盯著,看看都有什麼人來過,另外去問問馬場裏我們的人,這幾天都有誰接粗過那匹馬!快去快回。”
霍恂的吩咐幹淨利落,親信也迅速領命而去,蕭阮此時還有點愣愣的,這一天來受到各種刺激,讓她的大腦有些反應不過來。
直到霍恂撩開了袍子,緊挨著她坐下,她在反應過來,後知後覺的問到:“你懷疑是趙衍主使的?”
不可能啊,趙衍雖然是上輩子害得自己命上黃泉,但是這一世自己並沒有和他接觸過,無冤無仇的,趙衍並沒有理由要來害自己啊。
撇了撇嘴看了身邊的人一眼,要說是和他素來不合的堂妹霍怡萱,倒是還可信一些。
“你笨啊,你想想,今天這整件事情,誰受益的可能最大呢?”霍恂恨鐵不成鋼的敲了敲蕭阮的腦袋,看上去很凶的動作,落在蕭阮頭上的力道卻是分外的輕柔。
不錯,今日他在圍場受驚,必然是趙衍得益最大。一來救了受驚差點落馬的自己,蕭家縱然是不在乎自己這個嫡女,但是麵子上,必然是要感激自己的救命恩人趙衍,更別說向來疼愛自己的外祖家,必然也會對他感激不盡。二來,這樣一來,淮王這仁義善良的名聲,隻怕也是會越傳越廣,而自己,由於與淮王有了肢體接觸,怕是隻能嫁給淮王。三來,這秋獵是太子殿下主持的,出了這樣的事情,自然是太子殿下處事不當,皇帝必然會懲罰太子,得臉的還是他淮王。
蕭阮慢慢陷入了沉思,霍恂見蕭阮一點就通,不禁大感欣慰,自己看上的女子,果然聰慧。同時又有些心疼,一個弱女子竟然要遭受這麼多磨難,暗暗發誓等她嫁給自己後,自己絕對不會讓她在受這樣的哭。
兩個人就這樣靜默著,不多時,霍恂的親信來報,說看見馬場的一個小廝和淮王的親信私下往來。馬場的親信也說看見那個小廝今天早上喂那匹白馬吃馬草,隻是大家都沒在意。
蕭阮抬起頭來,與霍恂對視了一眼,兩人心下了然,都在心中暗暗盤算著,程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