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涵睿撐開紙扇扇了扇,得意地笑出聲來:“你盡管放心吧!”
霍恂這邊正愁著如何哄好蕭阮,韓國公那邊卻在計劃著怎麼拆散二人。
早朝過後,韓國公並未離去,他隨著皇上去到了勤政殿。
“國公近來身子骨可好?”
韓國公跪伏在地上答著:“老臣一切都好,多謝皇上掛心。”
皇上點點頭,“國家大事還需你們這個老臣子們操勞,有你們替朕分憂,朕著實省心了不少。”
聽著話題慢慢扯遠,韓國公想起今日過來的用意,斟酌了一番開口道:“老臣家中瑣事也著實煩憂,懇請皇上出麵替老臣治治我那逆子。”
皇上對於韓國公府當年的舊事亦是清楚,這會兒聽韓國公如此說,自然也明白他說的是何人。“愛卿的家事?這朕如何管得了。”
“懇請皇上下旨,莫要讓我那孫兒娶陸太傅的外孫女為妻。”
“你這是要讓朕棒打鴛鴦啊。”皇上說著忍不住笑出了聲來,“若是他二人情投意合,朕可沒有拆散了的道理,而且霍恂乃朕之良將,若是為此讓他與朕離心,朕豈不是沒了可以為朕打仗拚命的將領了?”
韓國公一聽急了,忙趴在地上,“皇上,那小子有何才能如此得皇上器重,那就是個不忠不義之徒!”
“那你的意思是,朕識人不明,錯將奸佞當忠臣?”皇帝微微眯起眼,大有你要是再亂說話就拖出去打死的架勢。
韓國公雖然人老了愛犯渾,此時卻是趴得低低的,大呼,“老臣不敢,可當年那逆子所做之事整個京城的人都是看著的。如今他立了軍功回來,又想與陸丞相聯姻,其心可誅啊!”
此時皇帝早已沒了耐心,“行了,你在想什麼朕一清二楚。不就是怕霍恂立起來了會將韓國公府的爵位搶到手麼?別老在朕麵前提當年之事,當年到底事出何因,你心知肚明,朕不追究不過是看在你為社稷有所貢獻,不願扯了你的麵皮,你就不要得寸進尺了。”
話說到這份兒上,韓國公冷汗都要下來了。當年他將霍恂打斷堂兄腿的事情宣揚得滿京城的人都知道,為的就是掩蓋二房暗地裏謀害大房長子一事。沒想到,皇上竟然是知情的。
中秋節轉眼就到了,蕭阮一大早就被陸家派來的馬車接了過去,本是團圓的節日,按理說她怎麼也得在蕭家過,可對於蕭阮而言,陸府才更像是自己真正的家。
“阮兒,你可算來了,我都盼了你一早上了。”
早就在門口侯著的陸蘅心急地衝到馬車旁邊迎著,明明宴會那天才見過,才過幾天就覺得想念的不得了。
蕭阮也是萬分感慨,若不是這一世自己重生回來,她怎麼可能能同陸蘅這麼要好,前世自己被蒙蔽,錯過了身邊許許多多愛自己的人,這一生她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蕭阮先是同著陸蘅去給陸老夫人和陸太傅請了安,老夫人知道他們年輕孩子喜歡在一塊玩,便笑著讓她們回自己院子去,晌午吃飯的時候過來便是了。
“對了阮兒,哥哥昨天吩咐我帶你去見他,咱們現在便過去吧。”
往回走到一半陸蘅猛的拍了下腦袋,差點就將這事兒給忘了,昨天哥哥還說了務必要早些過去,怎的自己一見阮兒就將事情全然忘到腦後了呢。
幾個人匆匆趕到陸涵睿的院子,果然見著他在屋子裏焦急等待著。
“阮兒怎的現在才來,當真是有了心上人就將我這個表哥忘了幹淨啊。”陸涵睿故作傷心的模樣錘著胸口。
蕭阮聽了微微有些臉紅,又被他這幅模樣惹笑了,“表哥這話說的阮兒就得喊冤了,我怎麼可能忘了表哥呢,話說表哥這麼急匆匆的見阮兒過來,可是有什麼要緊事兒?”
蕭阮想著,許是顧氏那邊有了什麼動靜被表哥知曉了,才這麼急著找她。
“表哥聽說你生霍恂那小子氣呢,怎麼回事兒?”
蕭阮心裏頭又好氣又好笑,說是生氣也不算,她不過是心裏微微有些不舒服遷怒於那小子罷了,哪成想這個霍恂當真是石頭做的,連哄人都不會。
“表哥什麼時候連這都管了,我看著應該叫外祖母給你安排個差事了,你就專門上門給人說媒去吧。”
陸涵睿一句話被噎住,頓時苦起了一張臉。
陸蘅聽見蕭阮這樣赤裸裸的嘲笑,忍不住笑倒在蕭阮身上。
陸涵睿佯裝生氣地瞪了瞪二人,隨即從袖子裏掏出個小竹筒送到蕭阮手中。
“罷了罷了,再同你說下去指不定你要怎麼嘲弄我呢,還不如直接給了你了事兒。”
蕭阮臉色詫異地接過竹筒,好奇地打開,裏麵躺著一張紙條。
“這是……霍恂給我的?”
陸涵睿喝了口茶點頭,“快些打開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