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老夫人氣得幾乎要仰倒,但是又不得不承認蕭盈說得是事實。
“夠了,這樣的話不準再說,否則就罰你抄寫女則。”
蕭盈立刻順勢認了錯,心裏卻是自得。祖母到底不會為了一個外人,落了自己孫女的麵子的。
原是信心滿滿蕭老夫人一定會重重責罰蕭盈的李秋霞這會兒像是霜打的茄子,隻得了蕭老夫人幾句不痛不癢的話。,回了屋,等候多時的趙氏趕忙上前迎著,將女兒拉進屋子後小心翼翼地關上門。
“怎麼樣?蕭老夫人可有說什麼?”
李秋霞心裏憋著一肚子火正愁沒處撒呢,瞧著李氏笑吟吟模樣,她沒好氣地答著:“她可把自己孫女兒護的好好的!不痛不癢的罵了幾句就讓我回來了!”
趙氏被女兒的火氣嚇到了,去蕭老夫人那兒告狀的主意是她出的,她本以為蕭老夫人總會記掛著自己一家人是她娘家侄子,哪知這老夫人居然如此低看她們!
李秋霞想著方才蕭盈的神情就氣的直咬牙,她拉住母親的手有些無助地問著:“娘,看來蕭老夫人一點都未將我們母子三人放在眼裏,這可如何是好?咱們得想想辦法啊!不然遲早有一天咱們待不下去了被攆出去了,我不想再回去過苦日子了。”
過了一輩子苦日子,這娘兒三都窮怕了,好不容易傍上了蕭家,她們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放棄!
“不行!為娘得好好計劃計劃,不能讓蕭家這麼把我們踹了!秋霞,你去把你哥大牛叫過來,咱們從長計議。”
趙氏吩咐著,一抹算計從她的眼中劃過,笑話,費盡心思才來的蕭家,她怎麼可能隻滿足於蹭吃蹭喝!
霍家這邊同樣也是不安寧,從宴會回來後的霍怡萱馬不停蹄地衝到兄長霍淵的房中,她將宴會上發生的事兒添油加醋地數了出來,聽到旁人耳中當真以為蕭阮將她欺負的不行。
霍淵穿著一身金絲勾邊的黑色長袍,眼神陰翳地盯著自己手中的扳指,他倒是對女孩子家的爭風吃醋沒興趣,他在意的,是那個霍恂!
“你說霍恂那小子給蕭阮送了兩盆花?”
霍怡萱擦了擦眼淚,惡狠狠地點頭,蕭阮那丫鬟說的是韓國公府派人送過去的,在霍家除了霍恂還有誰會替他做這種事兒。
霍淵臉色暗沉,手撫上受了傷的腿,灼心的疼痛感還在腦海中未忘卻,他永遠都記得,霍恂欠自己一條腿!
“放心吧,他們二人的婚事能不能成,還是未知。”
冰冷的笑意浮現在霍淵菱角分明的臉上,讓人一看就忍不住打顫,霍怡萱知道哥哥這是有了計策,心裏不禁也得意起來,霍恂不好過,那她蕭阮勢必也沒好日子過!
霍家大廳內,韓國公摸了一把發白的胡子,眉宇間的透露出的威嚴讓人不自覺的喘不動氣。
“怎麼回事,急匆匆地跑過來。”
霍詠心中早就盤算好了兒子說的那些話,他雙手一抱,畢恭畢敬地答道:“兒子是想來向父親稟報一件事,怡萱昨日去了蕭家大小姐的宴會,反被那蕭家大小姐給羞辱了。聽聞大哥有意要跟蕭府聯姻,說的就是這蕭家大小姐。可這樣的脾性若嫁入我韓國公府,日後豈不是要家宅不寧?”
韓國公微微皺起眉,沒能明白兒子突然扯到這個話題是做什麼,一時間也沒有搭話。
霍詠是個心急的,他麵色焦灼,語氣急促地繼續說著:“父親您想,要是霍恂真娶了蕭大小姐,那不就等於多了蕭陸兩座靠山嗎?到時候別說是蕭大小姐了,就是霍恂都不一定將您放在眼裏!”
要說霍詠那確實是個沒腦的,這些從兒子霍淵那兒聽來的話竟一字不差的說給了韓國公聽,差點沒將他老人家氣個半死。
“放肆!他還能靠個女人踩到我頭上來了?此事我自有定奪,你下去吧。”
“父親……”霍詠不甘心地想詢問韓國公的想法,卻被後者擋了回去。
“你別多問了,此事為父會處理的。至於你,多將精力放在公務上,若你在朝堂上能有一席之地,便是他霍恂得了皇上器重,還能將當年的讓出來的世子位再奪回去不成?”
霍詠心裏憋屈卻又不敢發作,隻得怏怏地退到門外。
很快,韓國公便跳著腳要見霍恂父子。霍恂同父親來的時候,韓國公臉上的怒色還未完全消除。
“父親。”
“祖父。”
二人畢恭畢敬地行了個禮後,便站在了一旁。霍恂父子這些年雖仍在韓國公府住著,但是卻是獨居一隅,於韓國公府如同隱形人一般,韓國公更是幾乎當沒有他們這對兒子與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