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憑什麼要帶個庶女(2 / 2)

雖是如此,可顧氏慣會裝了,她臉色一變,馬上淚盈於眶,慌忙忙起身將事情攬在自己身上,“大小姐,這事兒都怪妾身,不怨老爺!”

“妾身原是聽下頭丫鬟說那禮部尚書家裏的兩個女兒也收到了一張春日宴的請帖,卻都是要去,這才以為這請帖是給家裏人的。都是妾身沒有弄清楚,以為盈兒可以提前解禁好出門散散心,這才跟老爺提了一嘴。您是知道老爺一向不過問這種事兒,所以真不怪您父親!”

蕭阮就見本來還一副惱怒樣子的蕭鴻,此時麵上已經有些放軟的跡象,甚至還有些心疼的表現。蕭阮輕嗤了一聲,心下一片冷漠,也不算給她老爹臉麵了,“哦,是嗎?可姨娘可知道,即便是如此,這春日宴的請帖也是靖南王妃看在我外家的份上給我的,可跟蕭家沒甚關係!”

這一下猶如捅了馬蜂窩,不止顧氏臉色難看,蕭鴻更是氣得麵紅耳赤,口不擇言,“放肆!你以為誰都如你這般攀龍附鳳,我蕭家一門清貴,怎麼就養出來你這麼個目無尊長的不孝女!”

蕭鴻最是見不得陸家壓在自己頭上,更何況昨晚上他還在得意靖南王府對自己的看重,雖知道今日就如此打臉,怎麼可能不氣!

“攀龍附鳳”,嗬,蕭阮連冷笑都不屑於表現了,這到底是在說她還是在說她外家?她抬頭,目光清冽,“若說我攀龍附鳳,那既然知道是靖南王府送來的請帖,還想要我帶著蕭盈去參加的爹爹又怎麼說呢?”

“你,你……”蕭鴻氣得一口氣上不來,直捂著胸口怒瞪蕭阮。

顧氏頓時嚇了一跳,趕忙扶助蕭鴻,給他順氣。還用譴責的目光看向蕭阮,語帶哭音,“這都是妾身的錯,大小姐要打要罵都可隨意,怎能對老爺如此不敬!”

蕭阮站起身,迎著顧氏的目光走到她身前,抬手便掐住顧氏的下頜,顧氏吃痛,卻被蕭阮的陰冷的目光死死盯住,就聽蕭阮“嘖嘖”兩聲,“可真是梨花帶雨,我見尤憐啊!”

說完,她鬆開掐住顧氏下頜的手,用手絹一根一根擦拭手指,仿佛十分嫌棄。

顧氏卻一身冷汗的順著蕭阮鬆開的力道委頓在地,而剛緩過氣來的蕭鴻則怒瞪著一雙眼睛看著蕭阮。

“父親,有時候,我真想剖開了你的心,看看是不是真的長偏了!合著她蕭盈去了春日宴就是蕭家的嬌嬌女,而我蕭阮,嗬,就是那攀龍附鳳?”

蕭阮這話說得諷刺,仿佛是戳中了蕭鴻心中最不堪的想法,讓本來就已經氣急的蕭鴻更是火大,他一把抓起身邊的酒杯就擲向蕭阮,“滾!你給我滾出去!”

蕭阮偏頭躲過,扔下手絹,施施然的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隻是,無人知道,蕭阮對父親最後一點的期望也在這一晚上葬送個幹淨。

“老爺!”蕭阮走後,顧氏才從剛才的情境中緩過神來,頓時撲在蕭鴻身上哭喊!她從來沒有想過蕭阮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完全不是她以前能夠掌握的那個天真不知事的愚蠢大家小姐。而這一切又是怎麼發生的,顧氏隻覺得一片茫然。

“老爺,都是妾身的錯,妾身不該因著太擔心盈兒,讓、讓老爺……”她咬唇,“受如此的羞辱!”茫然過後的顧氏更加忌憚,她的眼中一片的冷冽,心中隻有一個想法:不能讓蕭阮就此得勢!

蕭鴻伸手捏住顧氏的手,心中恨急,他這輩子最恨的就是蕭阮母親那種嚴謹的高門貴女,他站在她的麵前就仿佛是個卑微螻蟻,無法入她的眼。

所以,他寵妾滅妻,不給嫡妻應有的尊敬。他也一直引以為豪,你再尊貴又如何,還不是個被男人不在乎的女人!

而如今被蕭阮戳中心中最為隱秘的事情,他仿佛被撥開了所以的衣物,赤身裸體,又怎麼可能不惱羞成怒。

一個沒控製住,蕭鴻手上力道加重,顧氏吃痛驚呼。蕭鴻隨著聲音抬眸看去,眼中空洞,完全沒有往日的感情,讓正對著的顧氏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蕭鴻仿佛才回過神,他放鬆了力道,安撫顧氏,眸中又恢複了往日的溫情,語氣卻森冷不比,“這逆女,她敢如此囂張,不就是仗著她外家和這次的春日宴?你去查查,看著春日宴是否是隻允許一人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