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窩藏歹人(1 / 2)

“是我……”

雖然有些虛弱,但是蕭阮還是認出那人就是霍恂。

想起外祖父曾經說過,軍中有異動,想必霍恂是受了牽連。來不及細想,蕭阮連忙把人推到屏風後麵。

門外依舊隱隱傳來僧人跟竹筠對話的聲音。

“這隻怕不妥,幾位施主的禪房乃是一片開闊之地,歹人混入還是非常容易的。若是驚擾了幾位施主,隻怕小僧難辭其咎。”

歹人之事是確有其事,武僧們在夜間巡邏的時候看見一個黑影闖了進來,但是到處查找之下卻沒有發現任何痕跡。

蕭阮身份尊貴,若是在寺中出了意外,隻怕相國寺可不好交代。

“深更半夜的,雖說大師是出家人,就這麼闖入未出嫁的女子房中隻怕也要無端生出閑話來。”蕭阮開門出去,麵紗規規矩矩的掛在臉上,倒是讓人看著有幾分冷意。

武僧見蕭阮出來,連忙躬身行禮,“阿彌陀佛,此事非同一般,還望小姐行個方便。”

“我與你們行了方便,那誰與我行方便?他日,若是傳出有辱我名聲清白的閑話來,大師要擔這個責麼?”

蕭阮冷冷地瞧著他們,頓時讓那些武僧說不出話來。

女子自然是清白最重要,若是清白毀在這相國寺,那可比人死在相國寺更讓他們擔待不起。

“想必是大師們已經在別處巡查過了,不如就守在這院外,等天亮了再進來吧。”

這裏是相國寺,蕭阮自然不會太過造次,給了個折中的法子,再也不看那些人,轉身進屋去了。

“如此也好,我等就守在四周,若是有什麼動靜,小姐可要大聲招呼。”武僧見狀也不強求,施禮退下。

竹筠遞了些散碎銀子給他們吃宵夜用,安頓好他們之後,回來稟報,卻見蕭阮自己開門出來了。

“走了?”

“沒有,都在門口。小姐可是有什麼吩咐?”

“嗯,你跟連翹睡吧。”蕭阮冷靜的吩咐了一聲,也不解釋,轉身進屋。

看著竹筠走入丫鬟的禪房,蕭阮快步走進黑暗中,從屏風後麵扶了一個人到床上。

月光下,霍恂的臉蒼白的毫無血色,看的蕭阮心跳都漏了一分。

“別怕,我沒事。”霍恂的目光在黑暗中微微亮著,雖是瞧不清什麼,卻也能知道此刻的蕭阮定是皺著眉頭。

他想抬手去揉開她眉心的皺痕,卻又怕唐突了她,隻得作罷。

濃重的血腥味讓蕭阮想要忽視都難,片刻的思考都沒有,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聲音在隱隱的發顫。

“你在流血,要不要處理一下?”

霍恂這才回過神,低頭看了看腰側的傷口。然後從身上摸出一瓶金創藥,解了衣襟上藥。

真的說起來,這些傷口不及他在戰場上的十分之一,可是,有她的心疼,似乎也不錯。

“謝謝。”等處理完傷口,霍恂道謝,屋裏又沉默了下來。

“寺裏的僧人守在外麵,你怕是出不去了。”蕭阮眉頭皺在一起,隔壁就是竹筠,門外還有武僧,後麵是懸崖,想要讓霍恂出去,真的很難。

“無妨,我自有辦法。”霍恂從床上站起身,好像並不是非常在意離開的事情,看了看天色,問蕭阮,“你休息吧。”

本以為她這次會被驚到,沒想到她竟然出奇的冷靜,霍恂本來著急離開,現在忽然不想走了。

雖然不知道霍恂為什麼會在這裏,但是蕭阮知道跟上次外祖父說的軍中異動脫不開幹係。她也不問,和衣上床躺下,回頭看見霍恂在椅子上已經閉上了眼睛。

孤男寡女的,蕭阮卻睡的分外安心。

等到第二天醒來,霍恂已經離開,昨夜的事情好像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就連沾了血的藥棉都不曾留下。

叫了連翹過來伺候洗漱,蕭阮也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該做什麼做什麼。吃了早飯,還沒來得及收拾碗筷就聽見外麵鬧了起來。

竟然還有竹筠和程闊的聲音。

吵吵嚷嚷的聲音讓蕭阮皺起了眉,佛門清靜之地,竟然也清靜不了。

“什麼事?”

怒氣衝衝的走出去,卻在院門口看到武僧和程闊要進來,卻被竹筠給攔著。

“小姐,他們要進來搜查。”方才跟程闊吵了一架,竹筠還有些氣憤,卻沒有說什麼特別難聽的話。

“你這小丫頭,你家小姐明明已經收拾好了,為何還要攔著我們。”程闊見蕭阮出來,有些得意。

“女眷的禪房不讓你進來有問題麼?”橫了程闊一眼,蕭阮掃了一眼武僧反問,“相國寺就是這麼對待女眷,房間想進就進不成?”

“阿彌陀佛,此事有些誤會在其中,女施主稍安勿躁。昨夜有歹人闖入寺中,我等奉命在此守候,不曾離開,今晨,師兄們已經查找完了整個寺院,隻除了這個院落。我們來這裏,也是想要給女施主們一個交代,並非有意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