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墨陽,沒有人逼著你走上這條不歸路,你居然連昭然都利用了,他可是一直陪伴你成長的人,也算是我們最親的朋友,你到底要害死身邊多少人才滿足?你又得到了些什麼?若是我沒猜錯,你在小蘭身上也施了咒,用來控製昭然,若是星兒沒死,你會繼續傷害她。”她確實已經不值得他原諒,甚至已經不是他認識的墨陽,也沒有談下去的必要。
“但是你把昭然關在了大牢,我也無機可乘。你可知道昭然一直都深愛龍星兒?他是我的朋友,是我的兄弟,為何竟然喜歡了我的敵人?他該和我同一陣線對付龍星兒,為我奪回你。但他愛著龍星兒,卻不惜和我作對,甚至幾次對我出手,我對他又何須有一絲憐惜?他可曾憐惜過我?”墨陽憤恨地說,任何人幫龍星兒,那就是和她作對,她至死不能放過。
“看來我們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你對阿荷做了什麼?我警告你,要是你敢傷害她,我絕對不會饒你。”夜澈出言警告。
“你顧忌著她,所以不敢對我動手是嗎?澈,其實我寧願你對我動手的,至少在你心中她也不是那麼重要,你如此重視她,今天我殺不了她,始終有一天,她會死在我手上,你知道嗎?”墨陽幽幽地說道,站了起來,丟下一粒藥丸,然後化成一縷黑煙遠去。
夜澈連忙拿起藥丸往星兒的房間跑過去,星兒果然臉上泛著黑氣,沉睡在地上,他抱她在床上,用紫氣掃去她臉上的寒氣,然後喂食解藥,他聞過,確實是解藥。
過了一會,星兒的呼吸開始均勻起來,陷入了睡眠中!
夜澈看著星兒的眉目,看著她沉睡的模樣,眉宇間有幾分憂愁,這和他的星兒是不一樣的,她眉宇間從來不見憂愁,隻有冷峻。
“澈…..”忽然星兒夢囈了一句,喊的竟然是他的名字,夜澈震驚,連忙起身退後兩步,阿荷見的可是他的名字?他想起顏珠,在蝴蝶穀的那段日子,她愛上了他,並下藥引誘。此事傷盡了星兒的心,隻因她當顏珠姐妹看待,如今這個阿荷,知道他和星兒的許多事情,可見星兒當她知己良朋,姐妹骨肉的,難道她心裏,也像顏珠當日那樣,喜歡上了他?若是星兒知道,隻怕又要難過了。
他快速離開房間,而就在他離開房間的那一瞬間,司馬凱剛好推門走出來,看到他匆匆的背影。司馬凱整個人愣住了,站立了許久,直到周身開始冰冷,才緩緩走向茅廁。
他口口聲聲說愛的是太後,可三更半夜從阿荷的房間裏出來,難道是談天說地?阿荷對他分明有意,卻死口不認。司馬凱一掌拍在茅廁外的大石上,石頭頓時四下散落起來,發出轟的一陣聲響。
回過頭來,他看到夜澈嚴峻地站在身後,他想起夜澈之前說過的話,不禁有些氣了,“你曾說過,心裏愛的是太後,可你為何要對阿荷糾纏不清?她隻是一個弱女子,經不起你這樣戲弄,她會傷心死的。”
“我什麼時候戲弄過她?你看見些什麼?”夜澈冷冷地問。
“我看見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做了什麼?我不知道太後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但你若是愛她,希望你能尊重她,尊重自己,尊重阿荷,沒錯她是喜歡你,可也是一時管不住自己的情感罷了。”司馬凱本就天不怕地不怕,對夜澈也不過是敬重,但如今見他做事出格,便惡言相向起來了。
夜澈心裏懷疑的事情在司馬凱口中得知真相,他一時愣住了,心裏千頭萬緒的,也不知道如何應對。若是尋常的女子,大不了就不理了,可她是星兒的表妹,從星兒告訴她的事情來看,星兒是十分重視她的,他是斷斷不能傷她的心。
一切都在星兒走後,變得怪異,以前也沒聽說過她說起這個表妹,也沒有什麼跡象表明她和她一直書信來往,但她能說出那麼多星兒的事情,不像是偽造,更不能信口胡說。事事都有根據,到底她是什麼人?星兒一直不習慣把自己的身份透露開去,甚至開始的時候連星雲都不知道,可為何要對一個遠方的表妹說那麼多事情?
想起墨陽的反應,這個表妹應該不是她的人,既然不是墨陽的人,又如此關心星兒與皓月,那料想就真的是星兒的人了。
想到這裏,他輕聲道:“事情不是你看見的那樣,別想偏了。”司馬凱哪裏肯信,依舊言辭尖銳:“若是微臣親眼所見還不是真實的,那微臣這一雙眼睛就是瞎了。”這段日子在夜澈麵前,他一直自稱我,是因為和夜澈有出生入死的情誼,加上他不以君王自稱,所以他也就率性了。但如今用微臣來劃清兩人的距離,可見他心裏對夜澈的誤會確實是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