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子在抱著一捆柴禾回來,見到夜澈忙得不亦樂乎,不禁心疼不已,心道,咱爺什麼時候做過這樣的粗活?看著可憐啊!
“小路子,別看你們爺現在笑著,他心裏難受著呢!”林海海一邊倚在門口,嘴裏嚼著梅子幹,歎了口氣說道!
“奴才懂得,林大夫放心,奴才不會說起讓爺不高興的話!”小路子把柴禾往廚房裏一放,見林海海已經吵好了菜,果真是色香味俱全,又想起自家娘娘那笨手半腳的樣子,不禁對林海海刮目相看!
李君越把吃完的甘蔗渣掃在簸箕裏,然後提回來倒在灶裏,轉過頭問林海海,“雞你打算怎麼弄?”
“直接燒烤吧,我昨晚弄了好多炭,等會可以派上用場!”林海海指著牆角那一框黑炭說道!
“好吧,就是燒烤有點上火,夜澈不能吃!”李君越想了一下,“幹脆我們做叫化雞吧!”
“叫化雞?你會嗎?”林海海問道,“我從來沒做過!”
“叫化雞?奴才會做,奴才小時候最愛吃的!”小路子興奮地說道,“讓奴才弄吧!”
“你真的會?好不好吃啊?”夜澈提著洗幹淨的雞進來,放在桌麵上,臉色和藹,眸光瞧了瞧那一筐炭,便說,“要不還是燒烤吧!”
“爺,您就相信奴才吧,可好吃了!”小路子說起叫化雞,口水都流下來了,連忙哀求著說要吃!
“好了,讓他試試吧,不好吃還有其他的東西呢!”林海海聽他形容的也想吃了,便幫口說道!
“那你弄,做好吃點,你們娘娘也是個小饞貓,要是她高興了爺重重有賞!”夜澈眉目一揚,高興地說道。
林海海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事到如今,還想著哄她開心,想來這男人也真是愛到了極點,隻是他是個內斂的人,很少表露自己的心事,想必星兒也不知道這男人其實待她極好吧!
小路子立刻應聲,轉身跑了出去:“奴才去找荷葉!”林海海笑了,“這小路子,還真是雷厲風行啊,有你的風範!”
“嗯,是個機靈懂事的奴才,有他在星兒身邊說句笑語,我也寬心很多!”夜澈眸光漸漸暗淡了下去,今日的他不過是強撐笑臉,讓她安心而已!
“其實你不必強作歡顏!”林海海歎息道,看得她們這些局外人都很是心疼!
“其實你可以不戳破!”夜澈無奈地說,“那樣我會覺得比較有麵子!”
“那好,我什麼都不知道!”林海海投降狀,轉身把菜裝在食盒裏!
星兒等人也來到了,夜胄對蝴蝶穀覺得很新奇,一個勁地四處竄,喜悅地對星兒說:“母後,這裏真漂亮,你怎麼知道有這麼個世外桃源?”
“這裏是高捕頭的產業,我們今日不過是借高捕頭的光!”星兒微微一笑道,如今秋高時節,滿山的楓葉飄紅,如同燃燒的火鳥,鋪天蓋地地彌漫在山間!
“高捕頭,把這裏賣給朕吧,多少銀子也行!”夜胄連忙轉身對高漸離說,星兒嗬斥道:“不可胡說,君子不奪人所好!”
“既然皇上喜歡,那卑職就送與太後和皇上,卑職是個粗鄙之人,不懂得欣賞美景,當日買下便為了投資,並非什麼愛不愛的!”高漸離看了星兒一眼,柔柔地說道,隻要她喜歡,有什麼是不能給她的呢?
夜胄歡喜地說:“母後,高捕頭都說了,你就接受了吧!”言辭中有撒嬌的成分,國師看著他,蹙眉道,“你啊,一個小孩樣,什麼時候才能長大懂事?這時間漂亮的他心裏的皇叔一直都是世間少見的美男子,儀表出眾,氣勢凜然,如今這灰頭灰腦的男子,又豈能讓他聯想起夜澈?
這時候小路子也從屋裏出來了,星兒連忙說道:“小路子,快給你們爺打盤暖水洗臉吧,看看他都成什麼樣子了!”
小路子笑了起來,“咱爺最近可勤快了,老是幫忙著幹活,現在別的本事沒有,殺雞倒是有一套了!"
大家都笑了,夜胄一臉驚疑地看著小路子,“母後,他是小路子?他不是殉葬了嗎?”小路子這才看到夜胄,連忙上前行禮,“小路子磕見萬歲爺!”
“小路子,你怎麼在這裏?”夜胄怒道,“你不去陪著皇叔,誰讓你躲在這裏的?”星兒用手絹為夜澈擦去臉上的灰燼,一個神俊的麵容便還原了本色,他瞧著夜胄,略略沉了臉:“胄兒,不可胡鬧!”
夜胄咋聞這聲音,幾乎不敢相信,嚅嚅嘴看著方才還是一臉塵灰的男子,待看真了模樣,確實是他心中依賴已久的人,不禁哇一聲哭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