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帶著懲罰的性質,慢慢地竟一發不可收拾起來,旖旎的氣息瞬間彌漫整間房子,夜澈慢慢地放開她,眸子深邃灰暗,星兒呆呆地說:“你壓住我胸部,很疼!”他尷尬地起身,床上那一抹旖旎的色彩消失無蹤,他雙手交合,枕在腦後,“睡吧!”星兒看著他棄之一旁的新郎服,連忙扯掉自己身上那一件鮮紅,地上兩對鞋子平衡放著,星兒瞧了一眼,竟不知道為何,笑容就這樣從臉上綻放開來,夜澈定定地看著她,眼睛一眨不眨,星兒從他身上爬過,把新郎服撿起來,和自己的新娘服疊在一起,並小心翼翼地放好,夜澈問道:“你幹什麼?明日自然有人會收拾!”
“不了,我怕她們粗手粗腳,我還要拿去換情報的!”星兒想起鳳儀坊的老板娘,想來不下些本錢,是哄不到她說真話的!
“換什麼情報?什麼意思?”夜澈警覺地問道,直覺認定她腦子裏盤算的不是好事,星兒賊兮兮的笑著:“沒事,睡覺吧!”說完,兩腳一伸,把頭枕在他手臂上,夜澈頓時把要問的話縮回肚子裏,心中騰起一陣陣感動和溫暖,舍不得出聲破壞這種氣氛!
高漸離送完星兒出嫁,便回到府衙,心中說不出是喜是悲。皇後,也許有其榮耀的地方,卻非星兒所願,隻是她早已經是身在其中,做了這後宮的女子,倒不如做後宮最大的女子,至少不會受欺負。
鏢局的人來報,說今日淩晨發現一眾鏢師伏屍在京郊,八人,無一生還!高漸離連忙趕去,大寶也緊跟在後。
鏢局已經亂作一團,這些鏢師每個都身手不凡,尤其是龐皓雲,是正宗的武當弟子,在鏢局中算是一等一的好手了,但是卻被人一招斃命。
高漸離看著龐皓雲蒼白的麵容,脖子上一道傷痕應該是致命的,衣衫無半點破損,也不見其他血痕,應該也是屬於一招致命。他曾經跟蹤過龐皓雲,知道他在星兒心中的位置,也曾偷偷試過他的身手,算是江湖上一流的好手,隻是凶手居然能將之一劍斃命,可想而知,凶手的武功有多麼深不可測!
高漸離命人把屍體送回衙門,便沉思著該如何跟星兒說起這件事情!
去了趟京郊案發地點,現場基本沒什麼遺留,倒是有許多雀毛跌落草叢中,血跡已經幹涸,瞧不出原先的顏色了!
“師傅,有什麼發現嗎?”大寶見高漸離一臉沉默,便恭敬地開口詢問!
“你跟了你主子多久了?”高漸離不回答他,沉沉地問道!
“隻有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大寶愣了一下,照直回答。
“你見過她傷心的模樣嗎?”高漸離輕聲問道,似乎不願意問出這樣一個問題!大寶想了下,回答說:“娘娘最不開心的事情就是上一次顏珠請了大夫,讓她連續喝了兩天的藥!”
高漸離不語,背著手慢慢地走了,大寶一臉的疑惑,跟在高漸離身邊,卻一句話也不敢再問!
經過兩日的排除,還是沒有任何發展,屍體已經轉送去義莊,唯獨龐皓雲,高漸離放入冰窟內,保全屍身。
自次那日所謂的洞房花燭夜之後,夜澈與星兒兩人之間似乎改善了許多,每一夜夜澈都會到墨秋宮去陪星兒用膳,然後便回禦書房,直到深夜方又回墨秋宮安寢。星兒也似乎很滿意目前的生活,揮著小鋤頭刨地種竹子。
陽光很大,一絲風也沒有,剛掄了幾下,星兒便覺得渾身濕透了,汗水不停滴往下滴,落在泥土上瞬間便失去了蹤跡!
顏珠連忙取來濕毛巾,為她抹去臉上的汗水,心疼地說:“娘娘,別弄了,等傍晚涼些再鋤吧!”
星兒笑笑說:“我現在先把地鋤了,傍晚的時候便讓人移植,那不省事了嗎?”
“我幫你吧!”顏珠伸手欲奪過她的鋤頭,星兒卻說:“不必,就你那瘦弱身板,能幹這重活?回去吧!”
顏珠嗤笑說:“娘娘,您的身板便很大麼?要不,我出去找人來吧,您如今好歹也是皇後了,身邊就我們兩個伺候的人,成何體統?”
“不必,這大熱天的,誰做不辛苦啊,給人家幾吊銀子,便想收買性命麼?”星兒連連擺手,玲瓏從邊上遞過涼水,她痛快地喝了一大口,便又掄起了鋤頭!顏珠與玲瓏相視一眼,隻得無奈地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