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墨回到自己的房間,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照射在床上,一片明亮的光斑散發著暖洋洋的氣息,直接將外套脫掉,季司墨倒在床上,捂住被陽光輕撫的眼睛,悉心感受著那溫暖的觸感。
安晨暖的手就是這麼溫暖的,閉著眼睛的季司墨突然感覺安晨暖出現在自己的身旁,安靜的看著他的臉,然後輕輕的用手撫過他的眉毛,他的鼻子,還有他的嘴唇……
好想她,即使他們之間的距離並不遙遠,可是他還是見不到她,心裏的思念和渴望就像野草一樣瘋狂的生長,不過片刻就已經將自己的心髒包裹的嚴嚴實實。
嗬,在安晨暖的麵前,他怎麼總是這麼的沒出息,想去叫她就直接去啊,不要在意什麼陸家,也不要在意什麼安乘風,隻要是你想要的,直接去找啊,用你自己的雙手將它們收歸己有。
心裏突然有一個聲音這麼說著,意識到自己寫突如其來的想法,季司墨猛的坐起身晃神的看著對麵白色的牆壁。他不能有這樣的想法!
一旦他這麼做,最後受傷最嚴重的一定是安晨暖,他那麼愛她,不想讓她受到任何的一點的傷害的,不可以……不能那麼想!
季司墨安靜的自己愣了半晌,把自己腦海裏那些讓人心煩意亂的想法全部扔出去之後,才發現自己已經沒有剛才那麼累了。
重新躺下,季司墨不由的開始想,安乘風這幾天究竟是去了哪裏了呢?這麼反常的舉動,那倒是陸家又有了什麼變故,讓安乘風無暇分身來對付他?
不可能啊,要是真的有什麼變故的話,最起碼會有一點點的風聲的,現在任何的蛛絲馬跡都沒有,應該不是陸家外部的原因……那就可能是內部的,甚至可以說是安乘風自己的原因了!
--
安乘風到底怎麼了呢?因為關於安乘風的消息突然消失了,不光是季司墨,還有陸家的利益朋友還是對頭,都開始想盡方法打探陸家和安乘風的情況。
沒幾天很快就有人開始猜測,是不是陸家老爺子歸西了,畢竟已經那麼大的歲數了,陸家這段時間沒動靜是不是因為安乘風悲傷過度不願意出門了呢?
畢竟安乘風可是陸家老爺子力排眾議立下的繼承人,而且在幾個兒子相繼離開,最後僅剩的一個還被陸家老爺子驅逐出了陸家,這份深厚的爺孫感情一定讓安乘風很痛苦。
因為沒有任何可靠的消息,所以大部分的人還是接受了這種說法,畢竟陸家爺孫倆這麼些年在外人的麵前還是關係還是很不錯的。
當然,這隻是大部分人的想法,季司墨可從來沒有這麼想過,安乘風那種人不會是因為親人離開而一蹶不振的人。
所以,安乘風到底怎麼了呢?
事情還要從那天晚上刺殺失敗說起,在突然發現給自己報信的人被自己一槍打死之後,安乘風發現了一個不可思議的事實--他…似乎精神不太正常。
他從來沒想過他會殺人,可是麵前的血泊又在赤果果的提醒著他,他真的殺人了……
他是誰啊?他是安乘風。模糊的記憶從腦海的深處漸漸複蘇,為什麼對上一次和晨暖告別之後的記憶完全沒有呢?
他還醒著,他以安乘風的身份在這個世界生活了這麼長的時間,可是為什麼他什麼也記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