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晨暖幾乎想了一百種明天將要發生的事情的可能,也許她明天給季司墨藥的時候,季司墨肯定是很不情願,或者是很不屑的收下。不過那也沒關係,隻要他乖乖的擦藥,讓傷口很快得愈合就可以了。雖然自己很沒有麵子,可是畢竟季司墨是為了保護自己,才受了那麼重的傷,這樣算下來的話,自己也算是還他了一個人情。
其實,安晨暖還害怕的一點就是,她明天把藥遞給季司墨的時候,季司墨如果不是很樂意的去吃藥或者擦藥,然後再說一些冷嘲熱諷的話。那麼,自己肯定又會壓不住火,然後和季司墨吵起來。如果他們一旦有爭吵了起來,父親肯定會聞聲而來,然後又責備自己。
不過責備自己倒是小事,安晨暖就害怕父親看見自己手中的藥,然後詢問她到底是誰受了傷,怎麼受的傷?一旦父親知道了是昨天她被陳子揚綁架的時候,季司墨為了保護自己,然後被陳子揚的助理林子聰打成了這個樣子,那安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所以說現在安晨暖必須要想一個萬全之策,是在季司墨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塞進他的抽屜裏,還是光明正大的直接給他就算了,這還真的是一個問題。如果真的光明正大給季司墨藥,雖然季司墨可能收下,但是也有可能跟自己爭吵起來。不過如果偷偷放在抽屜裏的話,季司墨公司都成了那個樣子,他到時候肯定會特別忙,怎麼可能會有時間打開抽屜。
而另一邊的季司墨可並不是這麼想的,他現在隻要稍微地動一下,他都覺得整個身體都快要碎掉了,身上到處都是淤青。而且他現在連咳嗽都不敢咳嗽,隻要輕輕的咳嗽一聲,他都要必須咬著牙忍受著身體各個組織、關節傳來的疼痛。
季司墨現在獨自一個人在辦公室裏麵,特別想讓助理給他買些藥回來。可是一旦他讓李秘書出去幫他買些藥回來,那麼李秘書肯定要詢問自己受的傷嚴不嚴重,而且李秘書就知道了自己在陳子揚他們那裏被綁架的時候,受了很嚴重的傷。況且李秘書買完藥,提著藥到自己的辦公室裏來,公司裏的其他員工也會看得見。這樣的話,他們大家都知道了自己被打的那麼嚴重,可現在卻連還手的機會都不想有。
到時候還不知道公司的其他員工又會說些什麼閑話,背地裏又叨叨著些什麼。不過他也沒辦法,既然自己現在並沒有時間出去買藥,又不能讓助理或者其他人幫他買藥,那怎麼辦呢?
此時季司墨腦海裏突然出現了一個人,這個人完全可以替自己買藥,而且她現在已經知道自己受傷的問題。這個人便是安晨暖,隻有安晨暖才可以給自己買藥,然後不跟任何人說。
不過,季司墨就是不知道安晨暖願意不願意幫自己做這些事情,畢竟今天下午剛在公司這種公共場合下吵完架,心裏各自都很不高興。現在卻又以命令的口氣讓她去給自己買藥,覺得安晨暖是不會同意的。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他不知道安晨暖明天到底能不能來公司都是一個問題,畢竟,今天剛跟她吵完架了,明天安晨暖來的話肯定會覺得很沒有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