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韓雨督?”
“當然”,電話的那頭傳來了篤定的聲音。
安晨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坐會到床上,旁邊的季司墨仔細的幫她蓋好了被子,因為知道是韓雨督打開了電話。所以他刻意的回避了。
季司墨臨走的時候,還特別紳士的幫安晨暖關上了房間的門,他不想過多的介入安晨暖和韓雨督的私事,即使他喜歡安晨暖,也隻會百般對她好,讓她從內心深處接受自己,而不是帶走任何強迫和幹涉。
季司墨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剛好碰到了想上樓給安晨暖送水果的趙姨,看到趙姨想去她房間,季司墨主動叫住了她。
“阿姨,這個水果你等一下再送過去吧,晨暖她在打電話,可能不方便。”
什麼人打電話,會讓安晨暖不方便呢?如果是無關緊要的人,想必季司墨也不會從房間裏麵出來了吧。
趙姨會意的看了季司墨一眼,好像有預感來電話的這個人和安晨暖有著並不簡單的關係。
“那我等下再進去送東西吧。你先吃點水果吧,等下就不新鮮了,這些都是剛切的,等下我再重新切。”趙姨看著季司墨憔悴的麵容,也很擔心他的身體。
可他叫看到沒有心思看一眼那盤水果,“不了,謝謝你趙姨,我不吃了。”季司墨自顧走進了他自己的房間。
趙姨看著切的好好的水果,覺得特別的可惜,隻有暫時把他們放進了冰箱裏。
安晨暖委屈的淚水不停的在眼睛裏打轉,她忍不住自己洶湧而來的淚水,所以任由一滴滴滾燙的淚滴打在雪白的手上。
盡管很難受,她卻仍在拚命的忍住眼角的淚水,以及說話的聲音她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和往常沒有什麼不同,因為人在哭泣的時候,嗓子會不自覺的顫抖,這時候說話聲音和平時會有出入。
“我想約你見個麵,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有時間。”電話那頭的韓雨督風涼話已經說夠了,最後直奔主題。
安晨暖冷哼了一聲,“和我見麵?沒有聽錯吧?我們兩個離了婚的人有什麼再見麵的必要嗎?”
韓雨督繼續說道,“鳳兒想感謝你那天在醫院的時候專門過去看她,想請你吃飯的,請你務必要來。”
原來是顏鳳約她出去啊,那這個電話毫無疑問就是顏鳳的號碼了。如果求和韓雨督是真的沒有再見麵的必要了,可顏鳳約她,如果不去的話豈不是會失了麵子?
安晨暖這邊陷入了沉默,很久都沒有說話。
韓雨督再次開了口,“怎麼,不說話嗎,不說話我就當你是默認了。”韓雨督在電話的那頭把地址說了一遍。
安晨暖掛了電話,看著她記下的地址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香榭麗舍港式酒樓”這個地方,不正是她和韓雨督第一次見麵的酒店嗎?
為什麼要把地址選在這裏?是想說從哪裏開始就從哪裏結束嗎?
可他們之間,不是早就結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