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憂傷黯然的眼神,看向落地窗外,今天的天,藍藍的,飄著幾片白雲,像是特意在為她送別似的,陽光遍地。
外麵的北風仍呼呼地吹,吹離了他們兩個,也吹走了他的心。
他的靈魂仿佛從那一刻開始,再也沒有回來過,跟著她,一路走,走到天涯各處,走到靈魂的盡頭。
“少爺,您快點去追少奶奶回來吧,她現在可能還在機場。”小瑤哭著說道。
別說少爺了,連她都那麼不舍得少奶奶,少爺的心,現在肯定很疼很疼。
季司墨閉上眼睛,臉龐,竟劃過一滴淚水。多麼痛苦的割舍,比拿了他的命,還要痛苦。
可是,他卻願意用命去愛她。把她看得比他的命還要珍貴。
他自問不是一個偉大的人,可是,如果她真的要自由,他便放她自由。
他會在原地,等她歸來。
“不必了,讓她去吧。”
他相信總有一天,她會笑靨如花地,回到他的身邊。
到那個時候,她會再說他說一句:“季司墨,我愛你。”
兩年後。
這兩年的時間,瞬息萬變的A市,變得都有些陌生了。
幕市更繁榮美麗、交通更發達方便,而這裏的空氣,卻依舊,有一種故鄉的味道。
安晨暖拉著行李箱走出來,遠遠地就看見邵箐箐在候機室處向她揮手。
邵箐箐一點都沒有變,依然那麼開朗活潑,閃亮的大眼睛裏充滿朝氣。
安晨暖走近,才發現穿著風衣外套的邵箐箐,肚子微隆。
作為一個大四畢業生,同時,也作為一個生活美滿幸福的少奶奶。
邵箐箐在一年前就嫁給了玄鐵,那時候,玄鐵回到他的老家,見了他多年未見的父親,也跟他的兄弟攤牌,最後,他取得了家族公司的繼承權。
萬萬沒有想到,玄鐵竟然也是家財萬貫的繼承者,而且,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給邵箐箐安穩幸福的生活。
邵箐箐當然義無反顧地跟他在一起了。
而季司墨這兩年也沒有閑著,雖然心中思妻成狂,不過,他將自己的表哥封成烈打擊的遠離了A市,到了外國去,聲稱是療養病體,其實,他暗地裏做了很多陰損的事,不單惹怒了季司墨,也惹怒了封老爺子,勒令他再也不能回到A市,當然,他的父親封傑也隻能跟著一起出國了。
歐陽俏麗被判了刑,五十年,這個刑期真夠嚇人的,不過,她那麼歹毒,也是活該的。
安晨暖上了邵箐箐的車,她不願意用司機,玄鐵現在又經常不在A市,現在來找安晨暖,也是偷偷瞞住保姆才來的。
“箐箐,你打算在A市留多久?”安晨暖讓邵箐箐坐到後座去,孕婦坐後座比較安全,而她自己就負責開車,邵箐箐也沒有跟她客氣,畢竟大家有好姐妹般的情份。
“晨暖,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這次回來,應該不會再走了吧?”邵箐箐擠眉弄眼地問。
安晨暖笑了笑,看著格外車窗外格外美好的風景,連風,都是熟悉的味道。
她的眼神裏,流露出溫柔:“還沒考慮好,你呀,嫁雞隨雞,也不能在這邊逗留太久了,玄大哥在B市會很掛念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