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 手術(2 / 2)

季司墨走到一樓,剛好碰見封成烈。

他推著輪椅,剛從後園回來,手上還拿著自己親自在後園摘的花。

“司墨,你今天怎麼回來了。”封成烈微笑著跟他寒暄。

“你看我,剛才一直呆在後園,都不知道你回來呢。”

季司墨看著他假意熱情的模樣,嘴角勾了勾,看著他手中那一小束白色的玫瑰,不冷不熱地道:“表哥真有閑情逸致。”

封成烈抱歉地說:“司墨,真的對不住,這幾天我身體有點抱恙,所以沒有去公司,精神兒剛剛好了些,就到後園去搗弄搗弄花花草草,醫生說,這樣對病情要好一點。”

他上任副總裁以來,並沒有很大的作為,表麵上,給人一種隻是去磨煉一下資曆而已,最近,更是經常有事沒事請假。

封成烈這樣做,的確是避了季司墨的風頭,頭腦簡單的人覺得他也不過是一個紈絝公子哥兒,可也不能怪他,封老爺子一直著重培養的人是季司墨,而正宗的繼承人卻因為一雙廢腿而受到了冷落,變成現在這樣毫無大誌,實在讓人又是惋惜又是同情;有那樣的頭腦想深一層的,卻會覺得,封成烈懂得在縫隙之下低調地生存,深藏不露,是個聰明人,能屈能伸,身殘誌堅將來能成大才。

無論是從哪一個角度來看,封成烈都贏得了人心。

季司墨嘴角勾勒出的弧度更具諷刺的意味:“表哥好好保重身體要緊,要不然,別人還以為我這個表弟把你請到公司裏去做事,故意累壞你呢,這樣的罪名我可擔當不起,我有事先走了,你請便。”

封成烈看著他邁起大步要離開,再悠悠地開口道:“司墨,可以把這些花送到晨暖的手裏嗎?鮮花贈美人,這花到了我房間也是個枯萎,把它們送到晨暖的手裏,說不定能讓她心情變得更好。”他的話裏不無挑釁的意味,隻是這種挑釁被他包裝得很好,聽起來似乎隻是從心而論罷了。

季司墨的腳步頓住,高大挺拔的背影冒出一絲寒意。

封成烈知道安晨暖是他的死穴,所以,故意說這些話來氣他。

季司墨輕輕咬牙,忍了這口氣:“不了,我家晨暖不喜歡花,尤其是別的男人送的花。”

他說完,大步地往外走。

封成烈看著季司墨遠遠而去的背影,目光底下滲出一絲陰險。

他將花放到自己的腿上,推著輪椅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封傑隨後便跟了進來。

“阿烈,季司墨那小子,我遲早有一天要好好地收拾他!”

封成烈表情恢複了平常,不緊不慢地去到落地窗前,慢慢地將花小心地一根根安插到一角的花瓶裏。

“爸爸,別生氣,這一場仗,才剛開始不久呢。”

“阿烈,我真不明白,我們要忍到什麼時候才可以下手?你都進帝國集團那麼久了,早就有機會做手腳給他製造麻煩了!”封傑一直都弄不明白兒子為什麼那麼氣定神閑,他現在這樣做,充其量也隻不過為自己奪得一些名聲和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