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李玉玉的老是唱反調,張穎也收斂了下去,她們這個小組獲得了暫時的和平,還有意見統一。
“要不這樣吧,今年不規則的設計理念是大熱,我們就蹭一下這個熱度,裙擺做成不規則的,上衣用蕾絲花紋,線條如果做得好的話,一定會奪人眼球。”張穎如此說道。
安晨暖想了想,搖了搖頭,否定了她這個想法:“你的想法不錯,可是,大熱的東西代表著很多雷同,說不定我們會跟別的組的撞上,到時候就不好了。”
張穎的主意被否了,看了一眼邵箐箐,甚至李玉玉都讚同地點點頭。
她勾了勾嘴角:“那好吧,再想想唄。”
深夜,房間裏的人都酣睡入夢。
安晨暖躺在大床上,脖子以下的地方累得幾乎沒有知覺,就好像身子不是她自己的一樣。
太累了,反而睡不著。
腦子轉來轉去,一時想想設計圖的事,一時,又不自覺地想到季司墨。
那麼晚了,不知道她的男人入睡了沒有?有沒有想她?
安晨暖翻了一個身,閉上眼睛,腦海裏,浮現出他的模樣。
英俊絕倫的臉龐、深邃迷人的五官,雕刻出來一般的輪廓,高大挺拔的身英姿。
鼻腔間,仿佛嗅到他身上那淡淡的香味,他剛強的男性荷爾蒙氣息,讓人心跳不已。
不自覺地,她想起跟他接吻時、跟他在床上時的激情,軟綿綿的身體發起熱來,一陣酥麻的感覺從身上流竄而過。
安晨暖輕輕地咬住了下唇,將身上的被子拉起來,蒙住自己的頭,雙手捂住自己熱辣辣的臉蛋。
她在幹嘛呢?思春?
要命,她累成那樣了,還在這裏思春?
安晨暖一個人窩在被子又是羞又是無語。
忽然,她聽聞裏麵的床位上,有點響動。
有人輕手輕腳地下了床,穿上鞋子,鬼鬼崇崇地貓著身子向房門這邊走。
安晨暖察覺到這個人的異樣,輕閉上眼睛,假裝睡著了。
因為安晨暖睡在離房門最近的床上,這個人經過她這裏,走到房門那裏,打開,外麵走廊的光線照射而進那一瞬間,看清了安晨暖的睡顏,看見安晨暖閉著眼睛睡得正香,那個人才放心地悄悄關上門,舉動偷偷摸摸的。
房門關上,光芒消失。
安晨暖在黑暗中睜開了雙眼,眸底,劃過一抹思疑和防備。
兩天後,季司墨從飛機下來,一身的黑色風衣,臉上戴著一副墨鏡,手中,捧著一個骨灰盅。
他把安清月帶回來了。
因為是他的嶽母,他代替安晨暖,就如她的孝子一般,親手帶她回鄉。
玄鐵傷還沒有好,不過,他卻堅持到了這邊,接季司墨回去。
上了邁巴赫,季司墨摘下墨鏡,臉部比平時憔悴,眼下,青黑了一圈。
玄鐵明白季司墨的感受,他很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