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女兒的安好。
過去的十多年,女兒為了她受了不少的苦和委屈,她離開,隻想還女兒一片安靜之地。
“司墨,晨暖以後,就交給你了,這個,等她回來之前,麻煩幫我給遞給她。”
安清月將一封信,交到了季司墨的手裏。
季司墨鄭重地接過,當時的他,竟然沒有想到手中這封沉甸甸的信,成為了安清月最後對安晨暖的東西。
當夜。
安清月坐上了季司墨給她準備的私人飛機。
離開這裏,前往美國的一個小鎮。
為了躲避宮家人的追尋,躲過宮燁的線眼,她隻能連夜離開。
年輕時的夢,夢碎,夢離,夢醒了,恍惚十多年間,她的身體雖然一直躺在病床上,可是,她的靈魂卻一直遊走在這個熟悉而美好的地方。
足夠了。
她醒過來,發現女兒已經出落在亭亭玉立,長大了,她的身邊,還有一個愛她的男人、丈夫。
此生,她死而無憾了。
度假區訓練營裏。
第一天訓練便被高強度的體能訓練折磨得身體酸痛無力的安晨暖和邵箐箐,一回到酒店的房間,便躺倒在床上。
邵箐箐說話都沒有中氣了:“晨暖,季教授怎麼沒有跟你說,這次的訓練是這種魔鬼式的訓練啊,早知道我就不來了。”
毫無勝負欲的邵箐箐,現在真是後悔到家了。
一想到這十四天才特麼的過了一天,她哭的衝動都有。
安晨暖大字型癱在床上,眨眼看著頭上雪白光潔的天花板,今天雖然很累,但她知道更大的挑戰還在後麵。
“箐箐,堅持著點,還有十三天。”她目光裏透出堅毅,語氣平靜而又堅決。
邵箐箐艱難地翻了個身,側身看著安晨暖素淨漂亮的側顏:“晨暖,你真的是打不死的小強耶。”
“哦不,你應該是一朵百摧不毀的花朵,無論在什麼惡劣的環境裏,你都能迎著風風雨雨怒放,真的是迷死人了,晨暖,就衝你股精神,我怎麼也得向你學習著,堅持到最後,哪怕到最後進入不了前五,我也一定會努力的。”
安晨暖從床上坐了起來,解開身上的軍衣,打算進浴室裏洗澡。
她微笑著說:“箐箐,我希望這一次,我們兩個都能夠進入前五,成為以後的同事,而且,我對你有信心,你可以的。”
邵箐箐看著她淡定地解開身上軍衣的紐扣,因為剛才扛沙包扛太重扛太久,兩隻手隱隱地有些發抖。
老實說,安晨暖的體格比她的還要差遠了,骨架子小,身子柔弱無力,而且以前在舅舅家被舅媽表妹欺負,營養不夠,現在補也很難補回來的。
邵箐箐心疼地起來:“晨暖,你沒事吧?”她擔憂地問。
安晨暖笑了笑:“沒事,洗個熱水澡就會好的。”
“哼,都是我們房間的那兩個女人,害我們比別人還要多做了一百個俯臥撐,她們嬌生慣養自己倒黴了,幹嘛還要連累我們!”邵箐箐不忿地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