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墨和安晨暖趕到的時候,看見急救室外麵,邵箐箐焦急不已地在跺步。
看見安晨暖,邵箐箐上前便抱住她:“晨暖,玄大哥中槍了,他中了兩槍,流了好多血,現在在裏麵生死未卜,怎麼辦?我好害怕,我好害怕他會就這樣……”
邵箐箐搖頭,不願意把那個字說出口:“不會有事的,玄大哥不會有事的!”
她害怕得哭了,此時此刻,她不管不顧什麼,隻想玄鐵平安無事地從手術室裏出來。
安晨暖邊輕拍她的背,一邊安慰她。
抬眸,看著季司墨也陰沉不善,眉宇之間帶著憂慮,她給他一個寬慰的眼神。
玄鐵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
他跟隨在季司墨身邊那麼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呢?
他不會那麼輕易就離開。
陪著邵箐箐等,焦急如焚,手術室的燈一直都亮著,可是,她們卻幫不了任何的忙。
中途,安晨暖看見季司墨打了幾個電話,也接了幾次電話,臉色一直有些陰森。
玄鐵是他的人,誰有這個動機來殺玄鐵?誰有這個膽量來動玄鐵?
安晨暖的猜測是,那個人大多數是衝著季司墨來的,跟季司墨有仇。
把玄鐵殺了,向季司墨示威?還是季司墨有仇恨,殺了他最得力的助手,以泄憤?
手術室的燈,滅了。
醫生和護士們從裏麵出來。
“醫生,玄大哥怎樣?”邵箐箐緊張地衝上前,開口問道。
主刀醫院是這裏最權威的外科醫生,他脫下口罩,臉上微微露了一絲欣慰:“傷者體內的兩顆子顆頭已經順利取出,一顆比較接近心髒,但手術很成功,傷者的身體素質很強,個人意誌力也十分強,也是手術那麼順利的一個很大的因素,不過,他還沒有脫離危險期,觀察過今晚,如果沒事,就算是安全了,接下來,要好好地休養。”
邵箐箐鬆了一口氣,擔憂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還沒有脫離危險期呢……”她喃喃地道,蒼白的臉色仍然沒有好轉。
安晨暖抓緊她的手,輕聲道:“沒事的,你沒聽醫生說嗎?玄大哥身體素質很強,而且他的意誌也很強大,他會平安無事的。”
玄鐵轉入加護病房,邵箐箐說什麼也要陪著他,陪他渡過今晚。
安晨暖給她拿了點吃的,勸她吃下,看著邵箐箐眉頭緊鎖地為一個男人擔憂、害怕,安晨暖覺得,邵箐箐這一次,是真愛上了。
為自己心愛的男人擔驚受怕,這種感覺,無論是誰也不想體會,可是,像是她們這兩個人,一個愛上的是季司墨,一個愛上的是季司墨身邊的得力助手,以後想不擔驚受怕,是不現實的。
季司墨的名譽地位,他的能力、他的權勢,注定了他這輩子是不能平平凡凡地過日子的。
玄鐵隻要跟著季司墨一天,處於這種環境中,就難免會有潛在的危險。
安晨暖忽然有些心疼、後悔。
是她將玄鐵和邵箐箐撮合在一起的,這也不知道是對還是錯。
邵箐箐是她最重視的人之一,安晨暖很想她過得幸福。
“在胡思亂想什麼呢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