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我不能要你的禮物。”
封成烈笑笑,笑容裏有了苦澀的味道:“小沫,這就當是我謝過你當年的舉手之勞,以後,我們兩清了。”
安晨暖頓住,聽見他傷感的話語,她的心也有些難過。
封成烈,本來就是一個帶著悲情色彩的人。
上天對他,不太公平。
安晨暖不是同情心泛濫,可是,與封成烈接觸了多次,而且對方也幫過自己不少。
撇開季司墨與他的關係來說,其實,她與封成烈,原來是可以成為朋友的。
她伸手,將這銀白色的小盒子,接了過來。
看她接受了自己的禮物,封成烈似乎已經心滿意足,他開心地笑了。
“小沫,我回去了,以後,我還是你的好表哥,有什麼事需要我,隨時給我電話。”封成烈微笑道,說完,關上門,吩咐司機開車。
安晨暖目送他的車子緩緩地駛遠。
上了出租車,安晨暖打開手飾盒子,裏麵,是一條設計獨特手鏈,手鏈的小吊墜,是四葉草。
不得不說,封成烈還真是有心了。
四葉草代表著幸運,他是希望,以後她的人生裏,隻有幸運,沒有不幸。
安晨暖將手鏈小心地放回到手飾盒去,嘴角微微彎起。
封成烈,對不起。
到了醫院,進入安清月的病房。
看見媽媽在病房上,睡得正香。
安晨暖輕手輕腳地坐下,並沒有吵她。
拿出手機,不自覺地就翻開了她跟季司墨的信息。
給他發過去一條信息。
“親愛的,在忙著?”
那頭的人很快就回過來了。
“忙著,邊忙邊想你。”
安晨暖“噗哧”一笑。
“哦,季大總裁,你上班怎麼能一心二用?”
“家有嬌妻,怎麼能不一心二用?你教教我。”
安晨暖臉紅紅的。
季司墨這個家夥,說起肉麻的話來,也是一套一套的。
“我在醫院裏呢,媽媽正在睡覺。”也不知道,她媽媽這症狀什麼時候才能徹底好起來。
“放心,醫生說這兩天好很多了,很快就會恢複正常的。”季司墨似乎聽聞了她的心聲,發一句安慰的話過來。
安晨暖笑笑,心裏暖洋洋的:“你剛問過醫生?”
他隨時關心著自己母親的病情,這讓她很窩心。
“我來看過你媽媽。”他回答。
安晨暖看到這條信息,吃了一驚。
他自己來看她媽?
那他們兩個,見過麵,聊過天了嗎?
莫名有絲緊張,也不知道,季司墨在她媽的麵前表現怎麼樣。
不過,她相信季司墨不對讓她失望。
想到這,安晨暖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她專注地跟季司墨聊著信息,絲毫沒發現床上的安清月已經醒過來了。
安清月看著安晨暖坐在自己的床前,低頭,對著手機甜甜地發笑,那眉宇之間的幸福之情,溢然於表。
“是誰把我的女兒逗得那麼開心呢?”她聲音溫和地開聲。
安晨暖一怔,回過神來,對上她媽媽慈愛而清明的眼神,仿佛被看穿了心思,有些臉紅:“媽,我在跟他聊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