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月眼中透出無盡的哀傷。
“我和他,是一個錯誤的開始,早就結束了,他怎麼還那麼冥頑不靈呢?”
曾經滄海難為水。
那一段愛情,讓她對不住自己的雙親,讓她陷入了一輩子的自責當中。
她是個罪人,本想嫁一個好人,厚著臉皮好好地生活下去。
沒想到,她的老公卻命苦,結婚幾年後就過世了,有時候,她寧願死的那個人是她。
“您真的不想回到宮誌浩的身邊?”季司墨問。
安清月苦笑,搖頭:“我跟他,緣份已盡,很多年前,我就跟他一刀兩斷了,我怎麼還會回到他的身邊?”
有些人,這輩子都不該染指的。
“既然如此,那就徹徹底底地了斷吧,隻有這樣,你們之間的恩恩怨怨,才不至於牽連到下一代身上,我相信您和我一樣,都希望晨暖以後的日子,能夠幸福快樂。”
安清月疑惑地看著他:“季先生,你的話,是什麼意思?牽連到下一代?”
季司墨自然不會告訴她,宮燁已經找到安晨暖,並且想要讓她永遠不能出現在宮誌浩的麵前。
因為那樣的話,他宮家繼承人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不管安晨暖有沒有這種能力繼承宮氏,可是,宮誌浩愛慘了安清月,也對自己的女兒心存莫大的愧疚,足以威脅到宮燁。
哪怕宮誌浩並不打算將宮氏留給安晨暖,宮燁也容不得她們兩母子回到宮家去。
安清月此時,忽然想起剛才在電視裏,看見宮氏的大少爺,宮燁。
那個孩子,無論是神態、模樣,都跟他的父親好相似。
“難道……誌浩的兒子,找到我們了?”安清月試探地問。
季司墨幽眸掠過異樣,深思一下,他點了點頭。
看來,安清月在床上昏迷了那麼多年,可是,她並不糊塗的。
安清月嘴唇微微地發抖,一下子,心尖兒提到了嗓子眼處。
當年……就是宮燁的母親,威逼她自行了斷,要不然,她就……就要讓她們兩母橫屍街頭。
“那宮燁的母親……可否還健在?”安清月無力地問。
季司墨坦陳:“他媽媽多年前,割腕自殺了。”
安清月整個人軟掉,眼神無光,震憾非常。
那個逼她自殺的女人,因何而自殺?
“一個女人千方百計、不擇手段,都得不到丈夫的寵愛,哪怕一點點的關懷,大概,再頑強的女人,都會失去生的希望吧。”
季司墨淡淡地複述著這一句,出自宮燁之口的話。
還記得當時,宮燁跟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中泛著閃閃的淚光,那是他僅此一次,看見過宮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