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邵箐箐,還真是同病相憐。
安晨暖給邵箐箐一個安慰的擁抱。
這些年來,邵箐箐一定也受不了少委屈。
車子裏,無端地彌漫著一股低沉沉的氣氛。
前座的玄鐵不動聲色地開著車,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握著方向盤的十指變得用力。
原來邵箐箐跟他一樣,早早地就失去了母親。
邵箐箐不喜歡別人的同情,更不喜歡把氣氛搞得那麼凝重,在她的家庭這件事上,很多事情,她都選擇了一笑而過。
“晨暖,別這樣看我嘛,我過得並沒有你現在想象中那麼慘,我們認識那麼多年了,你知道我的,我在家裏,莫小晶一般欺負不了我,哪怕她欺負我,我也習慣了還回去,這麼多年,我和她習慣了你來我往的,還真是膩了,現在我跟我他們鬧翻了,我爸要是把我趕出家門,那個家就風平浪靜很多了吧。”
邵箐箐說得輕描淡寫的,不過,心頭還是有痛。
安晨暖很理解。
她什麼都不說,隻是抓緊邵箐箐的手。
許久,她問道:“箐箐,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邵箐箐聳聳肩膀,無所謂地說:“我搬到我媽留給我的房子去住唄,沒有他們,我也能活得很好,畢竟我還有你呀。”
安晨暖笑了笑,慶幸邵箐箐個性獨立,也欣賞邵箐箐為了自己的終生幸福脫離家庭的勇敢。
“晨暖,還好有你。”邵箐箐把頭枕到安晨暖的肩膀上,心中有些苦澀,鼻子酸酸的。
她想起媽媽了。
那個連模樣都來不及記清楚的親生母親。
如果她還在,那該多好。
“嗯,你還有很多關心你的人呀。”安晨暖頗有深意地瞄了一眼前座的玄鐵。
邵箐箐心領神會,目光落在玄鐵筆直端挺的背部上。
立馬羞羞地轉移了視線。
臉熱熱的:“哪裏能跟晨暖你比呀。”她不好意思地說。
安晨暖“噗哧”一笑:“你這樣說,某些人心裏可就不舒服了。”
邵箐箐捶她:“晨暖你是不是跟著季教授學壞了?”
把邵箐箐送到她母親的房子後,玄鐵便載著安晨暖回家了。
天色已黑,再不回去,總裁估計就要掀桌子表示不滿了。
回到季家別墅,季司墨已經在家。
安晨暖拉著他,把今天玄鐵去“救”邵箐箐於水深火熱之中的事情,告訴了季司墨。
“我覺得,他們兩個,有戲哦。”
安晨暖這一通話下來,又是感同身受,又是欣慰不已,又是莫名興奮。
她的表情很是豐富,可愛嬌俏。
季司墨一直注視著他的嬌妻,她說什麼,他都附和。
等安晨暖把話說完了,季司墨再說:“事情不會像你說得那麼簡單。”他淡淡地說了一句。
安晨暖不解地問:“那會有多複雜?你說的不簡單,是箐箐家裏的情況,還是她和玄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