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墨無奈地笑笑,埋頭,輕咬她的脖子,作一個小小懲罰:“你就是我的,當然任我主宰!”
安晨暖嘟嘴:“你好霸道。”
“不霸道,怎麼當你的丈夫?”
她也不想想,要不是他那麼霸道狂拽,當初怎麼幫她擺平季萬富?怎麼幫她搞定汪誠?怎麼唬住許俊?怎麼壓製住封成烈?
這樣數一數,他還真特麼的多情敵啊。
她的魅力有多大,她卻不太自知。
季司墨深深地鎖著她,眼神裏的柔情,濃得化不開。
沒有人能夠在他的身邊,把她搶走。
誰都不可以,無論出於什麼目的。
聖利醫院裏。
安晨暖拿著自己一大早起來熬好的湯,走進病房。
病床上,被子被疊得很好,床單上一點皺褶也沒有,收拾得很幹淨。
安晨暖記得,她的母親在她小的時候,就是一個很自律的人,家裏事無钜細都要收拾得很幹淨。
轉眸,她看見病房的窗前,自己的母親正坐在輪椅上,看著窗外。
絲絲縷縷已經花白的發,摻雜在黑白之中,被窗外吹來的風,吹拂飄動,母親的背挺得很正,也很瘦弱,這樣看著,她的背影莫名地憂傷、落寞。
她望向窗外麵,微藍的天,太陽光暖暖地灑在她的身上,她輕輕動著自己因為昏迷太久,而變得毫不靈活的手指,目光,深遠而飄渺、悲涼。
安晨暖的心頭一緊,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在疼,想起了她的父親。
媽媽也正在想爸爸,對嗎?
安晨暖輕輕地走進去,把手裏的東西放下,走到安清月的身後。
“媽,窗口風大,你多穿件衣服。”安晨暖將她的外套帶過來,幫她披上。
安清月聽見女兒的聲音,低頭,似乎在偷偷地抹眼淚。
她扯起笑容,看著安晨暖,眼中充滿慈愛和內疚:“小沫,這些年來,辛苦你了。”
安晨暖輕拍她的手,安慰地道:“媽您怎麼又來了,我不辛苦,真的。”
安清月看著自己的女兒,長大了,真的長得跟她的父親,有好幾分的相似……
“媽,您是不是想我爸了?”安晨暖半蹲在她的麵前,雙手抓住她的涼涼的缺乏溫度的手,幫她輕輕地揉著。
醫生說,要多幫她按摩按摩手腳,以後每天讓她堅持去做複健,那樣,她很快就能自己走起來了。
安清月有點濁黃的眼睛裏,掠過一絲痛苦和說不出的愧疚。
“你爸他命苦,我在想,當初得絕症的人,為什麼偏偏是他,而不是我?”如果她死了,那麼她的老公,一定會好好地撫養安晨暖長大,他有這個能力,也有這個心去做到。
這輩子,她欠了兩個人的,一個,是她的女兒,另一個,便是她的丈夫,季於洋了。
“媽,您這說的是什麼話,您才剛剛醒過來呢,以後還有大把大把的好日子要過,過去的事情,就由它過去罷,不要再多想了,媽,我推您過去喝湯吧,我親自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