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季司墨之後,他對她的寵溺、關愛,甚至霸道的嗬護,都讓她慢慢沉浸到一個全新的世界裏去。
她以為,這種幸福會一直持續下去。
沒有陽光的時分,人的悲傷會信以抑製地無限地擴大、泛濫。
安晨暖等了很久,雨還沒有停,車還沒有來。
不知不覺地,她坐到地上,雙手抱著膝蓋,冷得直打哆嗦。
邁巴赫在朦朧的雨裏駛來,在經過公交站時,停了下來。
“總裁,那人好像真的是太太。”
玄鐵邊說邊扭頭,發現自家總裁已經下車了,車門打開著。
他看著季司墨大步向公交站裏的那蜷縮起來的人兒走去的焦急步伐,歎了一口氣。
明明那麼心疼人家,還死要憋著不找人。
安晨暖隱約聽到一點腳步聲。
已經有些模糊的意識,讓她懶得抬頭去看來人是誰。
季司墨幽深似水的眸子裏,映進這個可憐兮兮,將自己抱成一團的小女人,頭發濕了,衣服濕了,鞋子也濕了。
冷得發抖。
看清她的狀況,他的深眸劃過一抹深沉的痛意。
沉得不像話。
她在這裏幹什麼?
胸腔內,不自覺地充斥著一股氣。
低罵一聲,他彎下矜貴的腰,二話沒說,將坐在地上的安晨暖抱了起來。
這個男人身上熟悉的氣息撲進鼻子裏,不用分辨,她第一時間感覺到是他。
安晨暖下意識地用手抵他的胸膛,抗拒地推他:“你幹什麼,把我放下來。”
季司墨的臉黑得可怕,餘光看見懷裏的女人這不忿的、抗拒他的神情,更氣了,長腿的步伐跨得更大,直接將她扔進了車裏。
動作雖然粗魯直接,可是扔下她的時候,有小心謹慎的成份在。
安晨暖沒有被扔痛,倒是很氣。
“砰”地,車門被他用力關上,他從另一邊進來了,再“砰”地關上另一邊的車門。
他在生氣?
嗬嗬,他氣什麼?
安晨暖壓抑自己的情緒,告訴自己在他的麵前,不能表露出她的傷心。
她坐正了身體,渾身都濕瀝瀝的,很凍。
玄鐵識趣地把車裏的溫度調得更高。
可也溫暖不了現在的安晨暖。
“放我下車。”她冷冷地道,因為冷得虛弱,聲音很低,像沒吃飯似的。
下一秒,某人直接湊過來,開始解她身上已經濕透的外套。
安晨暖嚇了一驚:“你做什麼?”
季司墨的俊臉湊得很近,近得差點吻上她,大掌不經覺地碰到她的胸。
安晨暖臉紅,又是氣又是羞,用力拍他的手背:“季司墨你耳聾了嗎?不要碰我,我讓你不要對碰我!”
她忍不住,還是在他的麵前歇嘶底裏起來。
男人的動作一頓,幽深的眼眸,掠過一抹訝異。
她是在討厭他?
什麼時候那麼的抗拒他?
目光一沉,非但不將她放開,長臂一圈,霸道地將她看拉了過來,讓她坐到他的腿上。
強行去脫她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