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晨暖和邵箐箐到了學校附近的燒烤檔,點了烤串。
坐下來,邵箐箐叫了半打啤酒。
“晨暖,心情差的時候,喝點酒,醉了就躺,那樣心情會好點。”
安晨暖笑了笑,將啤酒推開:“還不至於這樣。”
邵箐箐對安晨暖豎起大拇指:“晨暖,我真不懂你,真的不懂你,都這樣了,你還能笑出來。”
安晨暖目光看著路邊來來往往的車輛,五光十色的霓虹燈映在眼簾,在這個酒紅燈綠的城市,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的追求和欲望。
如果不曾遇見季司墨,她的追求,她的欲望都跟愛情無關。
可是,季司墨的出現,賦予了她生命不一樣的意義。
“來,陪我喝一杯吧!我心情好差,我替你不值啊晨暖。”邵箐箐給她倒了一杯啤酒,放到她的麵前。
安晨暖拿起酒杯,跟她碰杯:“箐箐,我就怕你這樣,我知道你對我就像對親人一樣”
“錯!晨暖,我對你比親人還要親,你現在遭殃,我比誰都難受!”
安晨暖感動,眼裏溫柔而又難過:“箐箐,這一杯,敬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
“好!敬我們最真摯的友情!”
安晨暖一飲而盡。
邵箐箐再幫她倒酒:“這一杯,敬你,安晨暖,敬你為愛情癡狂!”
安晨暖笑了,笑得幸福又心酸:“嗯,敬我為愛癡狂!”
“晨暖,希望你的付出,都是值得的,希望季教授他就是值得你托付終生的那個良人!”
安晨暖拿著杯,堅定地與她的相碰,目光清澈如水,蕩漾著溫柔的笑意:“嗯,他就是我的那位良人。”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
“喝!”
安晨暖再次一飲而盡。
兩個傻丫頭似的,不知不覺喝得有點高了。
人家說借酒消愁愁更愁,說得一點都沒有錯。
安晨暖喝大了,腦袋昏昏沉沉的,卻完全沒有睡意。
反倒是對季司墨的思念,比漸漸地上腦、充斥著她理智的酒精作用還要來得猛烈,泛濫成災。
今天,他轉身就走了,她多想叫住他。
可是,她叫住他又能怎樣?哄他嗎?不拿事實說話,她說什麼都顯得可笑。
安晨暖幹脆把頭伏在桌子上,埋進自己的胳膊裏,拿著手機,翻開通訊錄。
笨拙地翻找著季司墨的電話。
頭暈眼花的,打不了字,她拍拍自己的腦袋,罵自己笨。
應該在通話記錄裏找呀。
終於找到他的號碼,思量著要不要打過去。
然而喝醉酒了,思緒更加糾結,腦容量不夠。
她就伏在那裏,看著手機裏某個人的電話號碼,一直在想著打不打,打不打,打不打?
邵箐箐看她一臉心事,內心似乎有什麼小九九,一把將她的手機奪了過去:“晨暖你在看什麼?”
“咦?季教授的電話?你想給他打電話就打呀,為什麼猶豫那麼久?”邵箐箐邊啃著羊肉串,邊拿著她的手機,臉頰酡紅,醉了一半。
安晨暖撇撇嘴巴,攀身去把她的手機搶回來:“你別胡來了,我沒有想給他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