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總是拿這句話來敷衍我,身體是你自己的,你不好好照顧,到頭來,吃苦的隻會是你自己!”慕堯苦口婆心,大有一副老媽子的架勢。
若纖掏了掏耳朵,皺著鼻子說:“唉,你啊,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不會這樣,不要命的工作,好麼?”
慕堯這才滿意,點了點頭:“走吧,現在也到午飯時間了,去吃飯吧!”
若纖沒法拒絕,若是拒絕,不知道這慕大總裁還會說多少。她發現,現在這男人越來越有當唐僧的潛力了,那念的本事,是杠杠的。
二人就這樣堂而皇之的走出公司,不管路上多上員工目瞪口呆,若纖決定不去理會別人的目光!她和艾凡的婚禮,沒有人知道,所以,不必擔心有人會去艾凡那兒通風報信。
就算艾凡來質問,她也可以說是二人談工作上的事情。畢竟她現在是個大老板,跟慕堯談工作上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慕堯開車,帶她來到一家餐廳,兩人點餐之際,卻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杜菱悅的父親!
雖說杜菱悅的父親是Z市市長,可是有句話說的好,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杜菱悅做出綁架,以及故意傷害罪,也夠她吃一頓了。
因為有慕堯一旁監督,縱使有市長這顆大樹罩著,也不會從輕發落。
“慕世侄!”杜菱悅的父親笑容可掬,完全沒有市長的風範,倒像是個巴結討好的人。慕堯冷冷的撇了一眼,頷首,算是打了招呼。
杜菱悅的父親也不在意慕堯冰冷的態度,依舊笑盈盈的說:“慕世侄,可有時間?我有些事情,有些事情想跟你談談。”
若纖瞧見杜菱悅的父親撇了自己一眼,也不說什麼,隻是安靜的坐著,時不時的四周張望一下,似是並沒有在意他們的談話。
慕堯也看了若纖一臉,然後似笑非笑的看著杜菱悅的父親,說道:“杜市長,是想說令愛杜菱悅的事情?那就在這兒談吧,反正若纖也算是當事人了!”
聽到慕堯生分的稱呼,杜菱悅父親臉上的笑容僵了僵,歎了口氣,在一旁坐下。若纖確實是當事人,解鈴還需係鈴人,要讓杜菱悅減刑,也需要得到若纖的同意。
若纖看著這個為女兒操心,低聲下氣的父親,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她以前見過杜菱悅的父親,那時候看到他,意氣風發,沉穩矯健,那市長的威嚴在他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
可是如今,杜父卻好像老了十幾歲。兩鬢已經有了花白的發絲,眉宇間的憂愁,也是那麼的明顯。就算杜菱悅犯下了那麼多錯,杜市長遭到降職,也要幫女兒來求情。想必天下的父母都會如此,唯獨她的父親,不管她怎麼樣,都是不管不顧,甚至還……
若纖心中一陣淒涼,拿起桌上的熱咖啡喝了一口,奇苦無比。
“姚小姐,慕世侄,我,我代菱悅向你們道歉!菱悅那孩子從小就任性,難免做些錯事,還請兩位,不要介意,原來她吧!”杜菱悅的父親已經拉下臉來了,早在他決定來找慕堯的時候,就沒想要什麼麵子了,女兒和麵子孰輕孰重?想必所有的父親都會和他一樣。
慕堯靠在靠椅上,雙腿搭在一起,優雅貴氣:“杜伯父哪裏的話,這不是我們原不原諒的問題。杜小姐她發了錯,就該接受懲罰,不然,她就長不了記性!”
“可是菱悅她……”杜菱悅的父親抬起頭,歎了口氣:“可是菱悅她已經懷了孩子,她的右手已經廢了,這樣的的教訓還不夠嗎?慕世侄,姚小姐,你們就行行好,放過菱悅吧!”
若纖麵無表情的看著杜菱悅的父親,雖然他為女兒的付出讓她很感動,可是他的自私,也讓她唾棄。為什麼他隻看到他女兒受的傷害?他女兒去傷害別人的時候,他為什麼不阻攔呢?總是要事情無法挽回的時候才知道錯,嗬,想必杜菱悅的嬌縱,跟這父親也脫不了幹係。
見慕堯二人都不說,杜菱悅的父親又接著說:“我知道菱悅她做了不該做的事情,也讓慕世侄和姚小姐你們二人受到了傷害,可是,我隻有她這麼一個女兒!如今她又身懷有孕,那隻手,就當她的報應,還給你們了,求求你們,放過她的吧!”
慕堯似是察覺到了若纖的不對勁,旁若無人的攬著她,低聲問:“怎麼了?不開心?”
若纖搖搖頭,她也並不是不開心,隻是她無法原諒傷害過她的人。她向來都是那麼固執,她的世界裏,隻有黑白兩麵,不會因為杜夫三兩句話,就忘記杜菱悅做過的那些事情。
也許杜菱悅的父親也察覺到了,自嘲一笑:“唉,是我說的這些話讓姚小姐不高興了!我隻是個半隻腳踏進棺材裏的老頭了,菱悅是我唯一的親人,我已經對不起她母親了,所以我不想眼睜睜的看著她……你們就體諒體諒,我這個做父親的心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