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道韞苦著臉搖頭道:“現在隻是希望朝廷能念在山伯在貿縣為民盡力的份上,從輕發落。”
“先生,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祝英台聽著謝道韞這番語氣立馬濕了眼眶。
“英台你也別太傷心,我相信山伯不會有事的,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山伯的好消息。”謝道韞安慰道。
謝道韞說得對,人微言輕,我們除了等還能夠做些什麼呢?我也相信山伯不會死在這件事情上的。
謝道韞看了我一眼,繼而又看了王藍田一眼,問道:“我聽說尼山書院遭劫,山長和學子們都已流離失所,你們怎麼會在一起的?”
“先生也聽說書院的事了,其實我們在那之前就已經離開書院了,我們幾個能夠聚在一起也是因為山伯的關係,我們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哦?是什麼?難不成是你們倆……”謝道韞一臉驚喜地看著我和王藍田。
我暈,這絕對是謝道韞的誤解,我跟王藍田壓根沒這回事,“哎呀,你想到哪裏去了,是巨伯和蘭姑娘,他們成親了,這次貿縣的鼠疫之災還全虧了蘭姑娘的醫治,不然我跟馬文才恐怕都已經命喪黃泉了。”
“什麼?”謝道韞一臉驚訝地望著我說道:“儀清,你跟馬文才也得了鼠疫?你一個女孩子,出門在外要倍加小心才是。”
我也想小心,而且我一直很小心,誰知道我連門都沒出就染上了鼠疫,是我人品太好嗎?
“對了先生,儀清自從上次感染鼠疫之後,就一直看不清東西,你看看是怎麼回事?”王藍田對謝道韞說道。
我原本已經漸漸習慣了模糊視線的日子,若不是王藍田提起,我自己倒是忘記了。謝道韞給我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上呢麼結果,說得跟王蘭差不多,無非就是我的眼睛沒什麼問題,至於為什麼會視力模糊,她也不得而知。
你們不知道,我自己知道,一定是近視了,我本來就是個近視眼,這種感覺我自己最能體會,但是古代又沒有近視眼睛,就算我知道也沒有用。
謝道韞留我們吃了午飯再回去的,我想破腦袋也想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將梁母安排出去。
一路上都是心事重重,沒想到我掩飾地這麼好,依然被王藍田輕易看穿了,一回到柳府他就私下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既然我一個人解決不了,那告訴王藍田還多一個人想辦法。
王藍田知道柳儀堂這麼做的用意何在,他帶著梁母和祝英台,以不便打擾為理由離開了柳府。
令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王藍田並沒有帶這梁母和祝英台等人去住客棧,而是搬進了王府,王藍田在京城也有房子。
王藍田對於京城的這個家似乎很是陌生,他對裏麵的一切都不是很熟悉,不過裏麵的仆人倒是都知道他是王家的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