貿縣。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隱約地看見梁母坐在我的床頭,我的頭好痛啊,我掙紮著想坐起身,梁母見狀立馬將我扶了起來,“儀清啊,你感覺怎麼樣?哪裏不舒服?”
我晃了晃腦袋,其它到沒什麼,就是感覺頭好沉,“我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柳小姐,你剛才突然就昏倒了,嚇死我們了。”四九道。
我暈倒了?我怎麼不記得我暈倒了?我迷迷糊糊地看著周圍,突然前麵站著一個特別眼熟的人,我立馬瞪大了雙眼,試探性地喊道:“陳夫子?你怎麼在這?”
山伯一臉凝重地望著我說道:“儀清,如今外麵戰火不斷,尼山書院受到了土匪的洗劫,學子們流離失所,山長一家也不知所蹤了。”
“什麼?”我大吃一驚,沒想到離開尼山書院不過短短數月,竟然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陳夫子,那你……?”
陳夫子歎著氣搖頭道:“那幫土匪不但劫財而且還濫殺無辜,要不是我跑得及時,恐怕這條老命也不保了。”
“夫子,山伯,那巨伯和蘭姑娘怎麼辦?”照夫子這麼說,山長一家至今杳無音訊,那巨伯跟蘭姑娘的婚事,不是就告吹了嗎?
“能求一個平安,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哪還顧得上兒女情長啊。”陳夫子不住地歎氣。
是啊,幾個月能改變許多事情,如今真的什麼都變了。
“儀清,剛剛我替你診了脈,你身體太虛弱才會暈倒了,你好好休息吧,”山伯轉臉對著梁母說道:“娘,你把那隻雞殺起來給儀清燉湯喝吧。”
梁母點點頭,我的確感覺很累,而且貿縣隻有米,那些肉菜可都是我買來的,我吃一隻雞也應該不過分吧。
身體再累,也沒有我的心累,剛才發生的事依舊曆曆在目,“山伯,英台是不是嫁給馬文才了?他們,這麼快就成親了?”
山伯坐在床邊,歎了口氣道:“儀清,姻緣天注定,馬文才和英台是從小玩到大的夥伴,如今他們成親,這也在情理之中,隻是我也實在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成親了。”
“山伯,英台嫁了馬文才,你難過嗎?”我不信,我不信梁山伯可以無動於衷。
“英台是我的義妹,隻要她過得幸福就好。”
梁山伯,你真是個傻子,雖然我不知道祝英台因為什麼這麼快就和馬文才成親了,但是祝英台對梁山伯的感情我是看在眼裏的,祝英台決不是因為移情別戀菜嫁給馬文才的,難道是馬文才逼婚的?可馬文才不是說過,他對祝英台就像對妹妹一樣嗎?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山伯,如果英台她過得不幸福呢?其實……其實……”其實我現在也不知道這事情到底是怎麼發展的,但是為什麼隻有我一個人在痛苦,為什麼隻有我一個人在難過?為什麼山伯可以一點都不難過?
山伯見我想說又不說,便一臉疑問地問道:“儀清,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