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黃良玉逃婚就是一個最最錯誤的開始,如果她不逃婚,她現在還是祝家的少奶奶,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有家人疼,有丈夫愛。可如今,她卻淪落成了枕霞樓裏的花魁娘子,一個妓女,任別人玩弄,還要受到世俗的嘲笑。
歸根結底,這個結局是黃良玉自己選擇的,但祝英台卻是最大的幫凶,怪不得馬文才這麼生氣,怪不得祝英台自責不已。
古代人玩裸婚,玩私奔真是沒有好下場啊。
祝英齊與馬統離開了一整個下午之後才回來,看著祝英齊一臉落魄地走進馬文才的房裏,不用說也知道,黃良玉這事肯定是黃了。
馬文才見祝英齊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立馬上前問道:“英齊,良玉呢?”
祝英齊麵無表情地坐到了凳子上,馬統一個勁地向馬文才使著眼色,馬文才將馬統拉到門外問道:“怎麼回事?事情辦砸了?”
“是啊,良玉小姐一見到八公子就跑了,好不容易找到了,死活不願意跟我們走,八公子出三百兩黃金給良玉小姐贖身,連老鴇都答應了,可良玉小姐就是不願意離開枕霞樓,八公子好說歹說,良玉小姐才答應讓八公子給她一點時間。”馬統解釋道。
“什麼?給她時間?我們為她贖身,救她出火海,她還要時間考慮?”馬文才似乎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那英齊怎麼說?”
“八公子說跟良玉小姐說他還會再去枕霞樓的,直到良玉小姐願意跟他走為止。”
這個黃良玉,到底是什麼讓她這麼堅持?馬文才已經說過不會再去枕霞樓,如果黃良玉再失去祝英齊這個機會,那她不是永遠來沒有出海的機會了嗎?
“既然她不願意自己回來,那就把她綁回來,架回來。”馬文才一聽馬統的話就火冒三丈,立馬要找祝英齊說話。
我將馬文才拉了回來,“文才,你先讓祝少爺一個人靜一靜吧,天都晚了,我們去找師母,讓她安排一間房間給祝少爺住吧。”
我們剛沒走幾步,祝英台就迎麵跑來了,看這祝英台還挺關心她八哥的,怎麼就做出了那些個糊塗事來傷害她老哥呢。
男人最不能丟的就是麵子,最不能讓的就是女人,這個道理,自古以來都是這樣的吧。
“你們要去哪兒?我哥是不是回來了?玉姐姐呢?”
馬文才看了祝英台一眼,立馬又抬步準備離開,祝英台拉著他的胳膊問道:“你說啊。”
“祝少爺已經回來了,在房裏,我們正準備去師母哪兒,讓她給安排房間。”既然馬文才不說話,那就讓我來幫他說好了。
祝英台不等我說完話,扭頭就往房裏跑去了,真是沒禮貌。
我與馬文才先去了師母那裏讓師母安排了房間,又去飯堂吃了飯,馬文才這兩天一直沒有好好地來飯堂吃過飯,我們一進去,穀心蓮便對著我們連連感謝,犧牲最大的就是我了,她對我說謝謝是應該的,不過馬文才他有幫什麼什麼忙?他就是純粹過來搗亂的,用得著這麼殷情地謝他嗎?
穀心蓮也是想開了,剛回來那會兒,躲在房裏誰都不願意見,怕別人知道她去過青樓會嘲笑她,看不起她。現在能重新出來做事,就證明她已經放下了,再說,這件事除了我們幾個就沒別的人知道,我們幾個是誰也不會說出去的。
哦,對了,還有一個人,劉向東,就是他把穀心蓮賣到妓院去的,要不是山伯說穀心蓮的名節事大,我們早就教訓了劉向東,但願他不會說出去。
要說劉向東,別看這人平時膽小如鼠,人頭豬腦的,關鍵時候還挺有小聰明的,一張借條活生生地讓他變成了賣身契,還真有他的。
我轉頭掃視了一邊人群,發現劉向東那奸賊,正勾著嘴角在那裏奸笑。
他要是再幹出點什麼壞事,姑奶奶讓他吃不了兜著走。我估摸著上次馬文才那張畫像的事也一定是他搞得鬼,奈何沒有證據,不然一定可以將他逐出書院。
我們回到房內,祝英齊躺在我們的床上悶聲不吭,桌上的飯菜也一口都沒有動,馬統站在一旁焦急道:“公子,八公子已經一天都沒有吃過東西了。”
祝英台坐在床沿上傻傻地盯著祝英齊看著,也是一聲不吭。
“馬統,八公子現在興許是累了,等他醒了,你把飯菜拿去熱一熱,我和儀清今天先住在廂房裏吧。”馬文才吩咐道。
廂房?為什麼要住在廂房裏?難不成今晚要把我們的床讓給祝英齊睡啊?明明都已經給他安排了房間了,為什麼要睡在我們的床上啊。
廂房的床是單人床,小得可憐,怎麼睡得下我們倆個人啊,難不成又是兩個人擠一張床,蓋一條被子嗎?
哦NO,想想這個尷尬的場麵,我就暈,我不幹,我堅決不幹。
“文才,廂房裏隻有一條被子,我們兩個人要怎麼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