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來做什麼?我們吃完飯就要回書院了。”
馬文才在外人麵前依然不給他老爹留麵子,我看著馬太守立馬就沉下了臉,立馬站起身打了圓場,“馬大人,您用過午飯沒有?坐下來一起吃點吧。”
馬太守勉強扯出一抹笑,“不了,我已經用過了,這菜是文才特地找的揚州廚子做的,柳小姐可要多吃點。”
“多謝馬大人。”
馬太守沒好氣地瞪了馬文才一眼,氣憤地離開了。
他們父子之間的事,我也不好插什麼嘴,吃完飯,我便換回了男裝和馬文才一起回了書院。
回來的時間,山伯他們應該還在課堂上課,所以一路上都沒什麼人,因為馬文才的房間比較近,我便去他的房間坐了一會兒。
這本來是一間廂房,所以這間房間比一般學子的房間要大一些,馬文才的東西不多,擺在這裏顯得格外冷清。
“海棠,搬回來吧。”
孺子不可教也,“看清楚,我叫柳儀清。”
“好,儀清,你一個人住,我真的不放心,我們住在一起好歹有個照應,你要是想洗澡什麼的,我也可以幫你守門啊。”
“噗~~~”我捂著嘴笑出聲,還守門,不知道的還以為在說踢足球呢,“文才,現在藍田兄不在,我一個人住挺好的,在書院你還有什麼好不放心的,英台不是也一個人住嘛,再說,這房間也不是想換就換的。”
馬文才無奈地點了點頭。
其實一個人住才是最好的,要是搬回來跟馬文才住在一起,那得多尷尬啊,我肯定會整夜整夜的做惡夢。
我在馬文才的房間裏做了很久,還幫他整理了衣服,知道傍晚,我們才一起去飯堂吃飯。
山伯他們見我們回來,一臉興奮地衝我們揮手,馬文才和梁山伯的關係似乎改善了許多,見到麵不再冷嘲熱諷,現在到能開上兩句玩笑了。
我與馬文才打了飯,邊跑過去跟山伯他們拚桌了。
“儀清,文才兄,你們終於回來了,你們不知道啊,你們不在的時候,那個何向東有多猖狂,欺負同學不說,他還三番兩次想侮辱心蓮姑娘。”巨伯立馬將書院這半月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其實講穿了就是劉向東這半個月來的犯罪史,不過,馬文才聽完之後貌似無動於衷。
“哎,儀清,藍田兄也回書院了,你們剛才碰過麵了嗎?”梁山伯問道。
“咳、咳、咳……”我送進嘴裏的菜還沒咽下去,差點嗆死我,“你說什麼?藍田兄回來了?”
山伯巨伯皆是點點頭,“藍田兄剛剛昨天才回來,而且他的病好像又重了。”
我與馬文才對望了一眼,隻見他立馬陰下了臉,我也沒什麼胃口吃飯了,本來王藍田會書院我應該是高興的才對,但是一想到我要跟他住一起,馬文才肯定不答應,之後又會冒出一連串的事情,我就頭疼。
“病重了?這怎麼可能啊?他下山之前不是已經好很多了嗎?”我明明記得,王藍田在下山的時候,身體已經好了許多的,這才半年,難道又重蹈覆轍了?
“馬公子……”山伯都還沒回我的話,穀心蓮就帶著哭腔撲到了馬文才的跟前了,“馬公子,你終於回來了,”穀心蓮拉著馬文才的手臂哭求道:“馬公子你幫幫我,隻要你不在,劉向東那個畜生就欺負我,還說要把我帶回去做小妾,我……嗚嗚~~~~”
“心蓮姑娘,你放心好了,有馬文才在,那個劉向東不敢把你怎麼樣的。”巨伯勸道。隻有馬文才才能幫得了穀心蓮,這沒錯。穀心蓮在馬文才生病期間一直關心照顧,如今他幫幫她,這也沒有錯,但我怎麼就這麼吃味呢?
我看了馬文才一眼,馬文才倒是一臉地不耐煩,“你們先吃著,我去看看藍田兄,文才兄,你幫幫心蓮姑娘,劉向東要是再不被教訓,我看他要反了天了。”
“哎……儀清……”
我在馬文才的房間整理了自己的東西,便向房間走去。
房間裏敞著門,我老遠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坐在桌前吃飯,是王藍田沒錯,整個書院就屬王藍田的服飾最華麗,而且他經常都不穿學子服。
太原王家聲名顯赫,果然是有錢的很。
“藍田兄,你回來了?”
“是啊,我昨天就回來了,聽說你跟馬文才一起下山了?”王藍田見我進來,立馬放下了筷子,看著他的氣色,的確比下山前差了很多。
“嗯,聽說夏姑娘病了,她好歹也救過我一命,我就和文才兄一起去看看她,藍田兄,你下山這半年,一切都好嗎?”
王藍田點點頭,“還好,原本打算過完年就回書院的,可是家裏出了一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