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集市比往常熱鬧很多,街邊擺攤的也多了不少,我們走了許多客棧都找不到空閑的房間,“小二,兩間空房有嗎?”
“客官,兩間沒有,隻有一間上等客房了,價錢比較貴,所以還空著。”小二答道。
呦,古代的客棧還分等級啊,那上等客房不會是總統套房吧。
“沒看見我們兩個人嗎?一間怎麼住得下?”馬文才不悅道。
小二樂嗬了兩聲,“客官,這幾天這鎮上辦廟會,來了許多外地人,我這上等房啊,就是因為價錢太高了才空著,你看看外邊的那些個客棧,早都客滿了,再說你們兩個大男人,我們上等客房的床大得很,絕對睡得下你們倆。”
我與馬文才尷尬地對望了一眼,小二說得沒錯,外麵的客棧我們也已經問了好幾家了,的確都已經客滿了,而且我跟馬文才半年前也都睡在一張床上,從來也沒有什麼不習慣,現在也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小二,我們就要這間了,多少錢?”
“儀清,我們可以去……”馬文才攔住我。
我拉開馬文才的手,將金子遞給掌櫃,“文才,半年前我們也一直住在一起的,我看這裏的房間也是真的很緊張,剛才我們不是都去問過了嘛。”
付了房錢,小二將我們帶到傳說中的上等客房,的確比一般的房間好很多,因為王藍田下山那天,我和葉子住的也是這家客棧,不過普通房跟這上等房比起來,還真是遜了不少。
“文才,為什麼你今天也梳這樣的頭發啊?”我早就發現了,馬文才今天也梳著昨天哦給他梳的發型,半馬尾式的,雖然電視劇裏的古裝男人經常會梳這樣的發型,但在東晉,我還真的沒有見到過。
“我覺得這種發式很特別,你為什麼會想到給我梳這個發式?我從來都沒見過。”
“我……”這樣的發式不是挺正常的嗎?“因為我不會盤發髻嘛,所以就隻能把頭發留在外麵了。”
馬文才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繼而盯著我,挑眉問道:“儀清,你早就知道馬辰就是司馬辰風吧?”
我的確早就知道馬辰就叫司馬辰風,我也是第一個認識他的人,但是馬文才怎麼會知道,他不可能會知道,“你怎麼知道?”我轉著圈打量著馬文才,“你長透視眼了?”
“透視眼?什麼透視眼?有些事情不是靠眼睛去看的,”馬文才食指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要用心。”
嗬嗬,我冷笑了兩聲,不屑地白了他一眼,講得自己有多高深莫測,還不是凡夫俗子一個,“那我就請教一下文才兄,你是怎麼用心感受到的?”
“在你喊他辰風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一個女人絕對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適應一個男人的新名字,而且還叫得這麼自然,”馬文才輕抿了一口茶水,眯著眼睛玩弄著杯子,“說吧,你什麼時候知道的,我要聽實話。”
這話怎麼說的,搞得我好像整天撒謊一樣,司馬辰風這會兒也已經離開杭州了,其實我說了實話也沒什麼不對。
我趴在窗口掃視了一遍四周,指著左邊的一處道:“就在那?我就是在那知道他叫司馬辰風的。”
“那兒?”馬文才站在我身後盯著遠處的房間,“你什麼意思?”
“謝先生成親時,我送我大哥和藍田兄下山的時候,我跟葉子在這個客棧住了一晚,當時我就住得那個房間。”
不等我說完,馬文才拉著我的手臂急切地問道:“然後呢?在那個房間,你是怎麼碰到司馬辰風的,也就是說,你在他來書院之前就已經認識他了?”
“是啊,那晚司馬辰風被一群人追殺,我和葉子分別在自己的房間裏洗澡,為了避免被那幫人找到,他便躲在了我的浴桶裏。”
“你說什麼?”我突然感到手臂上傳來一陣強烈的疼痛感,“你說他躲在你的浴桶裏,那,那你在哪裏?”
馬文才,你是準備捏斷我的手臂嗎?這男人的力氣也太大了,懂不懂憐香惜玉啊,我用右手使勁地掰著他的手指,“我當然在外麵了,我幫他引開那些蒙麵人嘛。”
我當然不會說我也在浴桶裏,不然我認為我有被掐死的可能性。
“那他,他有沒有,有沒有對你……”
“沒有,沒有,沒有,”我拉開他的手,瞪了他一眼,“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沒禮貌啊?那幫蒙麵人走後,他就跳窗戶走了。”
馬文才有些尷尬地撇開臉,“我,我不是故意的。”
關於司馬辰風的事情其實我已經交代得很清楚了,但是馬文才依然喋喋不休地問個不停,我就奇怪了,就算我現在答應接受他,但在這之前的事,他還要沒完沒了地問,我直接給他下了逐客令,讓他在外麵好好反省反省,“行了,打住,我想洗個澡,你先去外麵待會兒,或者去街上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