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惠姑娘,這話你問文才兄就好了,你看我做什麼?難道是我讓他睡到桃林裏去的?”對於王惠這個女人,我是由衷地討厭,長得缺德也就算了,連嘴巴都缺德。
王蘭瞪著王惠一眼,“小惠,你閉嘴。”
“姐,難道是我問錯了嗎?整個尼山書院都知道馬文才跟柳公子有斷袖之癖,他們昨天剛換了房間,馬文才就出了這樣的事,難道這事跟柳公子沒有半點關係嗎?說死我也不信。”王惠氣呼呼地辯駁道。
“那你就去死吧,王惠我告訴你,你們有沒有斷袖之癖我是不知道,但是我跟馬文才絕對沒有這種惡心的關係,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信了,本少爺身正不怕影子斜,這些個緋聞,就讓白癡們去傳吧!”
“什麼緋聞?你咒誰死啊?你罵誰白癡啊?柳儀清,現在是因為你大哥在書院裏大家才不敢明目張膽地討論你跟馬文才的事,柳大人要是哪天離開了,我看你有一萬張嘴都解釋不清。”
“哼,嗬嗬……”我冷笑兩聲,“我大哥明天一早就要下山了,我倒要看看誰的舌頭能伸得那麼長。”
我就不信,就書院裏的這批學生,誰還能反了天了,借誰三個膽也不敢在馬文才這爺頭上動土吧。
馬文才吃力地撐起身子,從床上坐起,看他似乎有要起來的衝動,祝英台立馬按住他的肩膀,“文才,你剛醒,起來做什麼?你別聽小惠胡說。”
馬文才微微搖頭,拉開祝英台的手,掀開了被子,“這裏太吵,我想回自己房間休息。”
“可是……”
“我沒事,”馬文才拍了拍祝英台的肩膀,一搖一擺,緩緩向門口走去,看他這幅虛弱的樣子,我很懷疑他還能不能走回房間,畢竟我們的房間裏醫舍還是有一段路程的。
不對,現在已經不是我的房間了。
就這樣,他與我擦肩而過,但我沒有想到的是,他根本沒有看我一眼,是我自己眼花了嗎?
沒有,他真的沒有看我一眼,原來一個人的感情可以在一天之間變化的。
馬文才緩緩走到門口,突然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門口,我立馬上前扶住了他,隻能說這是一種本能。
“你沒事吧?”
“沒事,”馬文才雙手緊緊地扶在門上,抬起腳,準備往門外走去。
祝英台立馬跑過來扶住了馬文才的手臂,“文才,我扶你回去吧。”
馬文才點點頭,與祝英台朝著門外走去,他真的始終都沒有看我一眼,看著這兩個背影越走越遠,我的心裏突然有一種失落感。
穀心蓮將王蘭端的藥一起放進了餐盤裏,“蘭姑娘,我把這藥跟湯一起給馬公子端去吧。”
“好,”王蘭點點頭。
穀心蓮端著飯盤向我點了個頭也出了門,王蘭立馬向我賠起了不是,“柳公子,真是不好意思,小惠她口無遮攔,請你不要跟她計較才好。”
“人家說的也都是實話,也不是空穴來風的事啊!”小惠一臉委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