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儀堂麵色鐵青,瞪了眾人一眼,氣憤地甩袖離去。
我這次肯定給柳家丟臉丟盡了,雖然柳儀堂為人嚴肅,但自從他上山以來我就沒見他氣成這樣,看來這張畫的主人絕對要遭殃了。
這種賤人,死了都不可惜。
“哎……文才兄”
“文才……”
我聞聲望去,馬文才跑得這麼急,他這是要去哪裏啊?我與梁祝追了過去。
又是這個方向,難道他又要去躲在後山的櫃子裏去嗎?
“文才兄,”梁山伯腿長,比我們跑得快,他在馬廄旁邊拉住了馬文才,“你不能再躲進去了。”
馬文才掙紮著,“你走開,你放開我……”
他的眼神裏充滿恐懼和不安,他又要開始逃避現實,又想把自己關在一個漆黑的角落裏流淚。
梁山伯與馬文才倆人扭打在一起,一個要鑽,一個不讓鑽,梁山伯抱著馬文才的腰,將他一路往後托,但奈何山伯是個文弱書生,他的力氣怎麼比得上馬文才呢,沒托幾步,他便被馬文才甩到地上,馬文才突然狠狠地掐住梁山伯的脖子,“說,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幹的?”
我本來以為馬文才隻是情緒失控才會這樣,上次在桃林他也並沒有對祝英台怎麼樣,但是這次他似乎是來真的了,“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梁山伯被馬文才掐住說不出一句話來,臉頰漲得通紅,我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連忙和祝英台上前拉著馬文才,“馬文才,你快放手啊,不可能是山伯做的,你快放手啊!”
馬文才神色恍惚,他漸漸鬆開了梁山伯。
“不準去,”我看他似乎又想鑽進櫃子裏,立馬拉住他。
馬文才已經失去了理智,他一心就向往這個櫃子裏鑽,我隻能抱著他將他往後拖,奈何他的力氣實在太大,將我一把甩開,我立馬攔在他的麵前,幾番爭執之下,我果斷賞了他一巴掌,馬文才雙眸含淚地望著我,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驚恐。
“馬文才,這裏沒有人會傷害你,你到底在怕什麼?你這個懦夫,膽小鬼。”
馬文才癱坐在木凳上,捂著臉趴在桌子上,從他抖動地雙肩我可以看出他是在哭,我與梁祝無奈地對望了一眼,這個馬文才真是拿他沒辦法。
“英台,你單獨留下來勸勸他吧,我相信他需要你的幫助。”我拍拍梁山伯的肩膀,我一定要把幕後的凶手給揪出來。
祝英台點頭答應了,我剛準備轉身離開,身後的馬文才忽然站起身,“你走吧,走吧,你現在就搬去跟王藍田住,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去啊!”
馬文才反著身子,雙手吃力地撐在桌上,臉上布滿了淚痕。
“馬文才,這件事跟我換不換房間是兩碼事,你不要混為一談,難道你想一直被別人指指點點,背這個黑鍋嗎?”
“我不在乎,”馬文才踉踉蹌蹌走到我跟前,雙手扣住我的肩膀,言語迫切:“我真的不在乎。”
我看了一眼梁祝,他們正用異樣地目光盯著我和馬文才,我拉開馬文才的手,“可是我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