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鼻子裏哼出一聲,“我有什麼不敢?”我在賭,我賭馬文才他不敢,我與馬文才相對而坐,我盯著他的眼睛,淡定地抓起他的手,慢慢地往胸口靠。
從書院掉下來時我就沒有穿外衫,如果我不敢讓他看,那就等於直接承認了自己是女人,或許這樣還能多一個希望。
馬文才,我這麼相信你的人品,你千萬別讓我失望。
“你做什麼?”馬文才看著我抓他的手,明顯有些驚慌。
“你不是要我證明嗎?我隻是用一個更真實的方法證明我自己而已。”我抓住馬文才的手一直向胸口探去。
“不,”剛觸及到衣料的那一刻,馬文才立馬甩開我的手,大步跑向門口,我長籲一口氣,甩甩頭,突然感覺整個世界都清爽了,太險了。
突然忘記了自己臉上惡心的傷口。
文才兄,我知道我沒有看錯你。
“柳儀清,過不了多久,我就會讓你親口向我承認的。雨諾她懂醫術,我讓她來看看你的臉。”馬文才甩上門,快步離開了我的視線。
馬文才,隻要你不敢碰我,我就不會承認,看你能拿我怎麼辦,不過剛才馬文才的走路姿勢有點怪異,難道他的腿也受傷了?
我正想著,夏雨諾就進來了,手裏還拿著一盒什麼東西,“柳公子,你不必著急,你臉上的傷,不出七日便會痊愈的。”
七天?靠,你唬誰啊,微整容都不止這天數,“夏姑娘,你這是什麼靈丹妙藥啊?我的臉真的七天就能好?”
我表示很懷疑。
夏雨諾淡然一笑,“那是自然,這又不是什麼大傷。”我承認她笑起來真的像個仙女一樣,但是她說出來的話依然是不食人間煙火,都毀容了,還不算大傷,什麼才算大傷?
夏雨諾端過臉盆,將我的臉清理幹淨,動作輕盈地替我上好藥,我如果是個男人,我一不定會喜歡這樣溫婉美豔的女子,而不是祝英台那種整天耍小姐脾氣,無理取鬧的女人。
馬文才,有眼光,我挺你!
“夏姑娘,你這是什麼藥?好香啊。”夏雨諾將一種白色的藥膏塗在我的臉上,清清涼涼的感覺,這藥真的好香,淡雅而纏綿的香味,讓我突然想起一種花,蘭花。
“這是沁碧膏,是我多年研製而成的,專門治療傷疤的。”夏雨諾道,眼中帶了些許憂傷。
“是蘭花做的嗎?這味道很像唉。”不知道古代的藥膏都是怎麼做的,到底有沒有效啊,這味道倒是好聞。
“我這兒沒有蘭花,隻有沁碧草,這藥膏可不單單是某一種花做的。”夏雨諾將藥膏放在了我的床頭,“柳公子,你身上的傷,我讓馨兒來幫你擦藥。”
“不行,……”我立馬果斷拒絕道,繼而馬上反映過來自己有點過激,立馬賠笑道:“不用馨兒,我自己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