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不知。”馬文才道。
氣得祝英台直跺腳,“馬文才,你睜眼說瞎話,你……”
“夠了!”柳儀堂輕喝一聲,“梁山伯暫且留下,這件事我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柳儀堂拉著我的手一路走著,他帶我進了一間書院的客房,應該就是他住的房間,一推門便有一股幽香撲麵而來,柳儀堂歎口氣坐到椅子上,“海棠,聽說你跟文才住在同一個房間?”
“嗯”我點點頭。
柳儀堂有些遲疑地問道:“那他有沒有察覺出什麼?或者有什麼不守禮的行為?”
“沒有,”我搖著頭,“我與文才兄相敬如賓,井水不犯河水。”
柳儀堂點點頭,走到我身邊,“你這臭丫頭,從小到大就沒讓我省過心,不過你也別得意,你女扮男裝的事,若是被人發現了,這後果可不是你一個人能承擔的,明白嗎?”
“哎呀,大哥,你放心好了,我這麼聰明,一定可以照顧好自己的,”我衝著柳儀堂奸笑著,“大哥,那山伯的事……?”
“那件事我自會查清楚的,規矩就是規矩,”柳儀堂從櫃子裏拿出一個錦盒遞給我,“我聽謝道韞說太原王家的大公子王藍田身中劇毒,要靠[雲栗]救治,我特意帶了過來。”
我接過錦盒,打開一看,這[雲栗]真的跟人參長的很像,隻是這[雲栗]怎麼是紅色的,真奇怪,那煎起來不就跟喝血一樣啊,我想想都慎得慌,“謝謝大哥,藍田兄在書院裏對我很是照顧呢。”
“哦?是嗎!我跟你一道去看看他,我們柳家跟他們王家也算有些交情。”
我看著手中的[雲栗],不由問道:“大哥,就隻有一根嗎?謝先生說一根雲栗隻可以喝上半年啊。”
“傻妹妹,[雲栗]是何等珍貴的東西,你大哥我在朝為官六載,也隻不過是得了這一根而已。”柳儀堂感歎道。
哇,做官六年才隻有這麼一小根,這柳儀堂還真大方啊,“大哥,你真大方,這麼珍貴的東西,你也肯贈予他人。”
柳儀堂輕笑了幾聲道:“海棠,你還小啊,大哥我這藥也不是白送的,走吧。”
“哦,正好我也有東西要送給藍田兄,”我點點頭,帶了柳儀堂去了王藍田的房間。
王藍田正在書桌前雕刻,阿成見我們進來,立馬迎了上來,“柳公子,你回來了。”
王藍田聞聲也抬起頭,“柳大人,儀清兄。”
我走到桌前拿起木雕看了看,這塊木頭總算是被他刻好了,“藍田兄,我大哥從家中帶了[雲栗]給你,謝先生說,這藥對你的毒有很好的療效。”
王藍田接過錦盒還愣在那裏,難不成沒人跟他提過[雲栗]的事啊?
“是啊,王公子,這是謝道韞托我帶來的。”柳儀堂道。
王藍田點點頭,“如此,學生謝過柳大人了,大人請坐。”
我將王藍田拉到一邊,從我寬大的袖口裏掏出八包麥芽糖,“藍田兄,給你。”
“這,是什麼?”王藍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