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柳儀清,你還給我。”祝英台欲上前搶奪,我將她狠狠拉住,“祝英台,你現在是怎樣啊?難不成你想白吃白喝啊?還是,把你賣了來付菜錢啊?就是因為你,才害我們丟了盤纏,你要負全責。”
這個祝英台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奶奶的,那山伯的銀子也不是鑽石做的,至於嘛!
其實呢,我帶的金子根本沒放在包袱裏,像那種一塊布包起來的東西太不靠譜,我才不敢把金燦燦地金子裝在那裏麵。不過,藏錢已經是我多年的惡習了,我是超生遊擊隊的一份子,家裏有個哥哥比我大三歲,偏偏又娶了個母老虎當老婆,我要是不藏點私房錢,將來我老爸的財產絕對沒我的份。
既然是祝英台害得我們丟了盤纏,當然要她負責,我才沒那麼好心把自己的錢拿出來給他們花。
“行了,”馬文才大吼一聲,“吵什麼吵?還嫌不夠丟人啊?”
馬文才扔下這麼一句便自己一個人走了,我跟祝英台也隻能悻悻地跟在後麵,我突然想起了一個畫麵,古代的男人麵對兩個老婆吵鬧的時候就這種態度,電視上都是這麼演的。
不過我知道,我把梁山伯的銀子拿來付菜錢,祝英台一定恨死我了。
我們徒步走到一片樹林裏,因為我記得書上那篇桃花源記就是陶淵明寫的,那他就應該生活在山裏才對,一般的世外高人也都是生活在深山老林的。
我從小登山跑步,這點山路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難度,隻是祝英台卻吃不消了,她嘟囔著:“腳好酸呐,要是我們的馬沒被偷走就好了。”
我一聽她說這話就火大,“你還有臉說?都是你幹得好事。”
“那裏有塊石頭,你們坐那裏休息一下吧。”馬文才打斷了我與祝英台的話。
祝英台堵著氣,一屁股坐到石頭上,我也不想與這種幼稚任性的女人為伍,坐到了另一塊石頭上。
馬文才則坐到了祝英台那塊石頭上,靠,到底還是未婚妻比較親,兩個人在書院整天板著一張張臭臉,泰坦尼克號撞冰山一樣,出了書院就知道黏在一起了,奶奶的,早知道就不能給他們這種相親相愛的機會。
我也不知是怎麼了,心裏就是有一股邪火橫生出來,我瞪著他們倆,一言不發。
沉默了好久,祝英台先開了口:“文才,[淩傑]跟著你七年,現在被偷走了,你舍不得吧?”
我豎著耳朵聽著,淩傑?這應該是那匹馬的名字,我記得祝英台說過,馬文才還有一匹馬叫靈豪,不過已經被他自己殺死了。
“嗯,”馬文才應了一聲,語氣中帶些感傷,“就像我殺死[靈豪]時,一樣的心情。”
祝英台苦笑了一聲,“何必呢?自尋煩惱。”
“你永遠都不懂我!十歲的時候如此,現在二十歲的時候亦是如此。”馬文才淡淡說道,似乎人生充滿了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