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才似懂非懂地看著我,點了點頭,“哦!”
可悲是,這兄隻光嘴上哦,其實動作一點都沒輕下來,一種鑽心的疼襲擊著我,我哭得越來越大聲,不停地用腳踹著馬文才的腿,“你輕一點啦,嗚嗚嗚嗚……”
突然想起老爸,在現代的時候,每次受訓受傷,想要放棄訓練的時候,老爸就會待在我身邊鼓勵我,讓我不要輕言放棄,現在我真的穿越了,達成他的夢想了,可是我竟然要受這麼重的傷,老爸,真的好疼啊!
我撲進馬文才的懷裏,嗷嗷大哭,除了有體溫,我真懷疑我現在抱著一塊木頭,哭了一會兒,累了,我抓起馬文才的衣服就往臉上蹭,眼淚鼻涕什麼都有,還是先擦幹淨吧,免得回去被別人笑。
我抬起頭,馬文才正用一種難以言表的表情盯著我,不會是被他看出什麼破綻了吧,我心虛地看了看四周,嘟囔了一聲,“我們回去吧,先生會擔心的。”
“嗯。”馬文才點點頭,將我從地上扶起,剛才踢馬文才的時候都沒什麼感覺,這一站起來,右腳腳踝就疼得要命,我扶著腿履步艱難,馬文才停下腳步,“你的腳受傷了,我來背你吧。”
我嘟著嘴,慢悠悠的爬上了馬文才的背,嘴裏不自覺地有嘟囔了一句:“算你有良心。”
馬文才背著我回到了演練場,先生和梁祝他們正在著急上火地找我們,荀巨伯個子最高,第一個看到我們,“他們在那裏。”
我吃力地衝他們揮揮手,表示我還沒死。
馬文才則對他們無視,背著我徑直走向會書院的方向,我在他的背上亂竄,“馬文才,你到哪裏去啊?先生他們都在那邊,”我衝著遠處的王藍田揮著左手,“哎,藍田兄,我在這裏!”
馬文才被我整的走路七倒八歪,他用力晃了晃我的身體,“你別亂動,我現在是背你去醫舍。”
“可是,總要跟先生他們打個招呼吧!”
馬文才從鼻子裏哼了一聲,“你是要跟你的藍田兄打聲招呼吧!”
剛說著,謝道韞、王藍田、梁祝等人就迎了上來,“馬文才,你把儀清怎麼了?”王藍田焦急地質問馬文才。
“是啊,馬文才,你跟儀清兩個人脫離隊伍,現在儀清又帶著傷回來,你是何居心?”謝道韞問。
馬文才將頭撇向一邊,懶得搭理他們。
“先生,藍田兄,你們誤會了,”我張望著人群,尋找劉向東的人影,“是他,是劉向東引我去的蘆花蕩,他還想用箭射死我,是文才兄救了我,他還賊心不死,又想用箭將我們倆都射死,得虧我們命大。”
“你憑什麼說是我射你們,我可一直都在演練場,你們誰看到我離開過啊?”劉向東看向眾人,眾人皆是搖頭,都說沒注意。
“劉向東,這筆帳我會慢慢跟你算的。”馬文才犀利的眼神射向劉向東,嚇得他臉色發青。
“儀清,你受傷了?”王藍田抓起我的手,因為傷口太深,血已經滲到了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