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睡得迷迷糊糊,突然啪地一聲,我從睡夢中驚醒,原來是馬文才回來了,不過他怎麼怒氣衝衝的,一腳將凳子踢翻在地,自己坐在另一張凳子上大口喘氣。
我試探性地問道:“文才兄,你這是怎麼了?”
馬文才不啃聲,但看他的表情我覺得此時他很憤怒,“文才兄?”
“滾!”一個字從他的嘴裏不輕不重地蹦出來,臉上依然沒有任何表情。
可偏偏這一個字惹惱了我,我好心好意問他怎麼了,他竟然送我一個滾字,簡直破壞了馬文才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滾?你讓我滾我就滾嗎?憑什麼?你以為你是誰?”
馬文才迅速站起身,轉頭看著我,“就憑我是馬文才,我讓你滾,你就得滾。”
“哈哈哈……”我冷笑三聲,“馬公子真是猖狂,想你馬文才也隻不過是五品太守的兒子而已,有必要如此囂張嗎?”
雖然我記不清東晉的中書是幾品官,但我確定一定比太守的職位高,太守隻不過是個地方官而已,人家中書可是中央政府的。
“你,別以為你是柳中書的弟弟我就會敬你三分,我馬文才從來不吃這一套。”馬文才衝到床邊,一個用勁便將我拎起,他抓住我的衣領,我真怕他會識破我的身份,“你放開我,放手。”
他竟然滅絕人性地將我扔到到門外,啪地一聲,門被關上了,我的小腰啊,真心的疼,這馬文才是著魔了?白天跟晚上差這麼多?我不服氣地上去狂踢木門,“馬文才,你混蛋,你開門啊!馬文才。”
隻聽見裏麵摔東西的聲音竟然比我踢門的聲音還要響,奶奶的,會摔東西就以為自己了不起啊?
“馬文才,你神經病啊?你給我開門!”我叫地很大聲,我就是要把事情鬧大,最好能傳到師母的耳朵裏。
我現在能夠確定,跟馬文才同房絕對是禍,不是福,因為他並不像傳說中的,他不是那個可以對祝英台溫柔體貼的人。
不出所料,我的咒罵聲引來了學子們圍觀,梁祝也被我引來,祝英台焦急地跑過來問道:“儀清兄,這是怎麼了?馬文才他做了什麼?”
“是啊,少爺,你的外衣呢?怎麼穿成這樣站在外麵?”葉子也非常焦急。
穿著中衣站在外麵倒是剛好,涼快,不過我現在心裏的火氣很大,矛頭指向罪魁禍首祝英台,“祝英台,這句話應該是我來問你吧?馬文才是你的舊友,你應該比這裏任何人都了解他,他到底發什麼瘋啊?你剛才是不是跟他在一起?”
“我……我是跟他在一起,可我不知道……”祝英台結結巴巴地說著。
我可沒那個心情聽她吞吞吐吐,“老大,你們要吵留著二人世界的時候慢慢吵,OK?不要傷及無辜好不好?”
“儀清,你先別著急,我去叫叫門。”梁山伯又想當和事佬,我說梁兄啊,您老能先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嗎?
“等等,”我叫住梁山伯,他去了也是白去,“祝英台,你去!事情是你搞出來的,現在你去給我收拾掉。”
“我……”祝英台在猶豫,繼而又點點頭,“好,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