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月光下的花影,薔薇歎了口氣,她是故意的,明知此舉很不明智,可她不能這麼一直被動下去。
“得聖女令者得天下。”當年支撐著這句話的是當年風氏一族滔天的勢力,可如今她隻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小丫頭,根本沒有跟他們平起平坐的資格,更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在悅寧看來,讓她死心塌地地跟著他,最簡單最有效的法子便是讓她成為他的人。即便她幾番暗示,他仍是不改初衷。
想到她剛來時便有人在她的香爐裏加媚藥,他今日所說的話,那個一心想要篡位的王爺還能等多久呢?她無法,隻能找上林序,讓他知道她可以是一顆有用的棋子,而不是一個隻能當擺設的花瓶。畢竟棋子還有機會翻盤,而花瓶,不是被送人,就是被打碎。
她的資本實在有限,林序會怎麼選擇呢?
薔薇一歎,她才發現,自從跟著楚蘭若之後,她總是不得不去麵對自身無法撼動的人和事。而這次,她是第一次離開楚蘭若的羽翼,竟有些戰戰兢兢。她苦笑著搖了搖頭,什麼嘛,以前碰到危險和困難也不見楚蘭若幫她分毫啊,他隻會在一旁看戲,有沒有他又有什麼區別?
又在外閑晃良久,薔薇推開虛掩的門,蠟燭早就燃盡了,開著的窗戶不知什麼時候被關上,屋裏絲毫不見燥熱,許是茜袖又拿了冰塊進來。門邊的那一小塊地方撒著白色的月光,屋裏的薰香很清淡,卻不是平日裏用慣的那種。薔薇霎時警覺,剛想往外跑,一隻手便攬過了她的纖腰,她被緊緊地困在一個陌生的懷抱裏。門被帶上了,清朗的月光被擋在了門外,屋裏漆黑一片。薔薇驚呼一聲,便被灼熱的唇給堵住了。
禁錮著她的懷抱帶著灼熱的熱度,在她頸畔廝磨著的唇同樣是熱燙的,似乎要灼傷她的皮膚。薔薇什麼也看不清,隻看到那雙因欲望亮得驚人的眼睛,黑暗中那清淡而媚人的薰香在空氣中彌漫著,無孔不入。她心裏暗叫糟糕,這是媚藥,這個人顯然是吸進了不少,若是再不擺脫他……
“你快點放開我……”薔薇急切地掙紮著,卻不曾想緊貼的身體更加刺激了那人的欲望,伸手扯開了她的衣服,動作是毫不憐惜的粗魯,衣裳從肩頭滑落。薔薇雙手被握住,掙紮不開,她不客氣地抬腳便踢,奈何離得太近,根本就沒辦法用力。那人不耐煩地夾住她的雙腳,狠狠地在她肩上咬了一口。
“嗬……”薔薇冷笑出聲:“強迫一名弱女子,想不到名動天下的誠王爺是這樣的人物。”
緊貼著她的身體一僵,動作也停了下來,對麵的那雙眼睛一下子幽深如井水。
薔薇的語氣淡淡:“王爺怎麼不說話?敢做不敢當?”
不說這句話還好,一說,悅寧直接抬手,點了她的啞穴。
這個口是心非的小妖女,她平日裏在他麵前演戲裝天真,裝無辜,他都縱容著。明明說的都是假話,卻那樣的理所當然,對他的刻意接近,她總能不動聲色地蒙混過關。說謊便說謊吧,至少她說謊的時候愈發無辜的臉,清亮的眼睛,那種自以為得計的小狐狸一般的狡點的笑容,是那樣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她喜歡的是楚蘭若?沒關係,等他收拾了那個草包,她自然會乖乖送上門來。
可是,剛才在林序那,他看到了那個真實無偽的她,那才是她的真麵目吧?光彩奪目,帶著一種不可言說的風華,慵懶而又魅惑。女人在什麼時候會對一個男人展露出她的真麵目?
他又被騙了!她喜歡的人根本不是楚蘭若那個草包,那隻是讓他知難而退的借口。她半夜跑到一個陌生男子的房裏,她到底想幹什麼?還是說,她真的更加中意林序?
不,他決不允許!
在這二十多年來從來沒有人敢拒絕過他,隻有他拒絕別人。為什麼?在別人麵前她可以毫不掩飾她的光芒,對他就隻有抗拒和嘲諷?
管用什麼手段,他都要她!明知道這些媚藥對她沒用,可還是點了,不是為了迷惑她,而是為了迷惑自己。強迫?強迫又如何?隻要是他想要的,沒人可以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