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月聽完蕭天那很“實在”的回答,也不管身後還有裘岩和楚明珠在看著,就雙手環住了蕭天的脖子,軟軟地靠在了他的懷中,輕聲而甜蜜地道:“蕭天,我好高興,好幸福!”
蕭天罕見地用有些憨憨的語調,微笑著回道:“隻要你高興幸福,我就也高興幸福!”
裘岩和楚明珠相互對視了一眼,兩人默默地把手牽在了一起。
蕭天這趟回本市是專門請的婚假,加上以前沒休的年假,幾十天的時間,足夠他和采月好好地籌備婚禮了。
隻是,裘岩和楚明珠根本沒給他們機會。蕭天成功求婚後的當天,他們兩夫婦就找了專人,為兩人的婚禮籌辦事宜開始忙碌。
按裘岩和楚明珠的說法是,裘岩現在是東主,蕭天是客人,他來本市這裏辦婚禮,裘岩當然是要鼎力出麵安排的。而采月,她現在的身體根本一點都不能勞累。所以,關於婚禮的一切事宜,她需要負責的事就隻有一件,那就是貌美如花。
對此,蕭天和采月都是隻有感激地接受。
就這樣,準新郞和準新娘兩人自己完全地當起了甩手掌櫃,甚至連婚戒都是楚明珠把圖冊拿到他們的麵前,讓他們來挑。
蕭天對婚戒款式材質什麼的,那是完全地沒有概念。但他對楚明珠本就是一級信任,信任她的眼光,也信任她的誠意。所以,他隻提了一個要求,那就是兩隻婚戒上,一個刻上“生離不能”,一個刻上“唯有死別”。
問到采月對婚禮的要求,她果然如蕭天求婚前所說的,就一句話——怎麼簡單怎麼來。她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她不要白色的婚紗。
采月希望,婚禮那天,她要成為金色的新娘。她要婚禮那天的她,是一生中最綻放、最明亮的她!
蕭天聽到這個要求,隻一個勁地感慨:“這世上還有我這麼幸福的新郎麼?婚禮不需要我操心,新娘更是什麼條件和要求都沒有。”
楚明珠就笑,“你可有更重要的任務要完成,那就是每一天都要把采月當成新娘來寵。”
蕭天對此毫無異議:“這個任務,我喜歡!”
如以往昏迷醒來後一樣,采月的身體在調養了幾天後,慢慢就恢複了。恢複過程中的她,除了明顯的容易疲憊,而且有些嗜睡外,看起來和正常的健康人倒基本無異。
隻是沒有人知道,下一次她再昏迷會是在什麼時候,也沒有人知道,下次她昏睡過後,還會不會再像這次一樣,幸運地再醒過來。
但蕭天和采月兩人自己,卻似乎完全不受這件事的困擾。他們都難得有此刻這樣萬事不管的悠閑之時,他們也無比享受此刻這樣的狀態。
他們時時都很甜蜜地昵在一起,也時常和裘岩、楚明珠一起陪著裘心藍。他們甚至還會說起將來他們的孩子要怎樣怎樣。他們還時常會在早晨日出和黃昏日落時,手牽著手在海邊漫步,或是坐在海邊,以彼此為模特,為對方畫像。
曾經,蕭天對采月說過,他想有一天,找一個無人的小島,與所愛的人相伴一起,看日出日落。
無人的小島這世上並不是沒有,蕭天也不是沒錢買下那樣的小島。隻是,現在的他們,並不需要真的跑到所謂的無人小島去,也照樣可以相伴一起,看日出日落。
心自在了,在哪都是自在的。心不自在,在哪都是不自在。這並不關乎有人或沒人。
因為,最大的喧囂不在外麵,而在心裏!
裘岩當然是看過兩人所畫的畫的。那些畫的色彩與線條倒也還明快,隻是在明快的色塊之下,依舊有些許的憂傷意味。
收到采月對婚紗的要求後,楚明珠立刻就與曾為她自己設計過婚紗的意大利婚紗品牌取得了聯係,將采月的尺寸和要求告訴了對方,由該品牌一流的設計師為采月特別設計獨屬於她的金色婚紗和金色頭紗。
兩周後,婚紗設計師將五款婚紗設計效果圖發了過來,采月選了其中披風款式的一款婚紗。
那款婚紗與大多數采取蓬鬆公主裙樣式的婚紗都不同,既優雅又有一種獨特的豪門女將的英氣。這款婚紗很考驗人的身材,一般人還真駕禦不了,不過采月卻完全沒有問題。
蕭天看過這五款婚紗後,卻想將五款婚紗都訂下來。
“寶貝,要不我們舉行五次婚禮吧,一個星期從周一到周五,每天一次婚禮,一次換一套。你看怎樣?”
裘岩在一旁直拍手,“有創意,這個主意好!”
采月和楚明珠則是整齊劃一地瞪眼嗔怪:“婚禮一生一次才是最寶貴的,哪有辦五次婚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