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不好的預感(1 / 2)

“蕭天,疼!饒了我!”

采月緊皺著眉,半真半假地再度求了饒。真,是因為確實疼,假,是怕蕭天身體受不了。

見她表情如此痛苦地說著“疼”,蕭天果然立即就停止了進攻,退身而出。隻是,身體裏的那團火依舊在熾烤著他,這實在是太折磨人了吧。

而且,他知道她也是想要的,不然,她剛剛不會嗆他“你還行嗎?”

他微微坐起,掰開她的腿很仔細地察看了一下,的確是不能再繼續了。但蕭天還是在心裏又狠狠地提了一句意見,“妖精!”,然後微微咬著牙地躺了下來。

幸好,某妖還是很有人情味的,而且,也很有責任感,既然點著了火,就會負責到底,不能用某種方式,還有別的方式嘛。

反正被他叫妖精妖婦已經不是第一回了,再沒有下限的事,也不怕他見識了。而且,隻怕兩人能在一起這樣放縱的機會,也實在是不多了。

將蕭天身體裏的火徹底地清理幹淨了,采月才重新躺下來,像以前喜歡做的那樣,將臉緊緊地貼在了他的心口,感受著他有力的心跳。蕭天也如以前喜歡做的一樣,用胳膊和腿將她緊緊地圈住。

時光荏苒,許多事情都變了,但也有許多的事一直未變。

臉埋在蕭天的胸口,那種浸透著無比溫馨幸福的感受,就如練武之人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般,隻感受渾身上下無比的通暢而輕盈,甚至覺得人的整個心靈都飄然而起,超脫了肉身一般。

可是,同時在心底慢慢湧起的,卻是一股滲透著與幸福深度同樣苦澀的酸楚,眼淚再次漾滿了她的眼眶。

她伸手圈緊了蕭天的腰,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身體,讓兩人的身體可以貼得更緊、更契合。

“蕭天!”

“嗯?”

“蕭天!”

“什麼?”

“蕭天!”

她這樣連續三聲地輕喚著他的名字,讓蕭天覺得她又心事了:“怎麼了,丫頭?”

她閉著眼,再次感受他說話時胸腔的鳴動,這樣的感受,怎麼都不會膩。

她偷偷地吸了吸鼻子,嘴角彎了一下:“沒怎麼,就是想多叫叫你的名字!”

以前她也曾這樣。兩人膩味到不行時,她就會傻傻地、沒事地一聲聲地叫著他的名字玩。尤其兩人做到興奮時,她偶爾也喜歡不斷地喚他的名字。每當那樣的時候,蕭天總是有種恨不得就在她懷中做到精盡而亡的衝動。

“怎麼還是那麼傻?”蕭天甜甜地報怨了一句。

她的口氣帶著怨怪和嬌憨:“我就是這麼傻,怎麼了?不喜歡呀?”

蕭天單手揉了揉她的後腦勺:“哪有?你多傻我都喜歡!我還巴不得你可以再傻一點,越傻越可愛!你現在呀,就是太聰明了。”

蕭天一邊說,腦子裏一邊想著她過往那些又倔又傻憨的片段,尤其是兩人初遇時,她在他麵前的那些驚慌無措的瞬間。

穿著別人的禮服赴晚宴,居然把不合身的禮服給撐破了。還好,禮服破裂時,隻有他一個人在她的麵前,不然,他女人那麼令人噴血的身材給人看了去,豈不要令他吐血麼?

還有,她對著他說“我已經心有所屬了”,卻不知道眼前的他,正是她心有所屬的那個他。

想到這些,蕭天的嘴角不自覺地就勾了起來,他家的這個傻丫頭呀,怎麼就那麼傻!怎麼就那麼倔!

隻是,他又想起了他曾經是用半強迫的方式占有了她的第一次,他卻懷疑她是心裏想著裘岩,故意來勾引他、陰謀算計她,所以一次又一次地懷著怒氣和委屈強占了她,弄得她滿身是傷、逼得她一步一步與裘岩越走越近,直至三人間的糾纏已成,情絲難斷,折磨得三人都互相紮刀、痛楚難當。

他腦子裏的畫麵,最終還是定格在了她跳下落楓橋之前,一個人站在那寒風中,麵對著整整幾車警察的包圍,卻隻能悲戚地舉手望天,流淚不止。最終,她以命相搏,換取了他的衝冠一怒隻為紅顏。

慢慢地,他的眼圈紅了!

她的丫頭若不是這麼傻,若不是這麼倔,他又怎麼會愛她愛得這麼執拗和癡狂,執拗到不知回頭,癡狂到無可救藥?

他的手掌摩挲著采月腦後的長發,下巴同時輕輕地蹭著她的頭頂,嘴裏輕輕地低喃著。

“丫頭,以後乖乖的,就讓我疼著你、寵著你!嗯?”

采月的眼裏已滿是淚水,是混合著幸福和酸楚的眼淚。聽到蕭天的話,她輕笑了一聲,甜甜柔柔地“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