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瘋狂報複(2 / 2)

裘岩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省市兩級建設係統問題的清查工作,在紀委等部門的聯合偵辦之下,一點一點地在艱難中進行著。同時,另一場風暴也在醞釀之中。

元宵節後又過了半個月,市檢察院終於完成了對惠寧小區事故一案的審查工作。因本案案情和影響力都極大,市檢察院是直接向市中級法院提起公訴的。市中院很快就受理了該案。

但令人措手不及的是,市檢察院破天荒地在開庭前一周,突然增加了兩項對蕭天的指控。

一項為行賄,且情節和後果極其嚴重。另一項為故意殺人,本為自殺的阿德斯和其堂弟在檢察院的指控中,全部都變成了蕭天預謀殺人,並事後偽造現場。

同樣因案情重大的原因,本案特別委任刑一庭庭長親自擔任審判長,進行現場的審理。審理方式為完全不公開。

第一天的庭審,主要是審問惠寧事故中直接參與該項目的幾名項目經理,他們的口供保持不變,都口徑完全統一地說,他們都是受了蕭天的命令才如何如何的。

第二天的庭審才是審蕭天。

審理過程毫無意外地,在人證物證都對蕭天極為不利,蕭天又始終如一地保持沉默的前提下,庭審情勢幾乎是一邊倒的架勢。

雖然朱聰以建設係統本身存在的嚴重貪腐問題為由進行辯護,但因為辯護方所提交的所有證據都不具備合法資質,法庭不予采信。

對於新增的兩項指控,朱聰以蕭天本人不參與雲天具體經營,且指控證據明顯存在邏輯上的不合理為由,為蕭天進行無罪辯護。但全都被法庭駁回。

最終,審判長宣布“擇日宣判”,然後就宣布了退庭。

當天,朱聰就將庭審的情況告訴了采月。

采月幾乎是麵無表情地聽完了朱聰的講述。

裘岩的判斷真的是完全的準確。她對建設係統貪腐的舉報,不僅沒有讓對方對蕭天收手,反而遭到了對方瘋狂的報複。他們對蕭天提起預謀殺人的指控,這明顯是要把蕭天往死裏整。

既然是如此,那麼她也已經沒什麼可考慮的了。雙方現在都到了要見血的地步了,必須把歐陽振軍拖下來,不然,蕭天就得死。

采月足足靜默了有十幾分鍾,然後終於開了口。

“還是必須要有直接的證據!我要讓龍雲海自己老老實實地回來,然後自己吐口。”

朱聰難以置信地看著采月,他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采月看了一眼朱聰。

“你還是認為自己聽錯了比較好。這件事你不用管,我會安排人去做。你等我消息,到時候你隻管向法院申請再次開庭就可以了,就說掌握了新的重大證據。”

朱聰現在隻覺得,他越來越看不透這位年輕的蕭夫人了。

不過,聰明人有一項必備的素質,那就是知道“不該問的最好別問”。所以,他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采月很快再次與海子聯絡上了。

“龍雲海陰險多疑又心狠手辣,我們必須一擊中的,不然,他根本不會上鉤。所以,不動則已,一動我們就要來招狠的!”

聽完采月的想法,海子不由得哭笑不得。他實在是覺得,他們家這位夫人真是和天哥有得一比。這麼邪門的手段都使得出來。

在采月、海子和朱聰為營救蕭天而多方努力時,龍雲海正和家人在地中海南部某國的海濱沙灘,享受著日光浴。惠寧小區事故一發生,他就攜家帶口地到了這裏。

最開始的一個多月裏,他和家人幾乎都是呆在家裏,哪裏也不敢去。直到年前,他留在本市的死黨告訴他一切平靜,雲天已經被板上釘釘地當成了替罪羊,他才終於放鬆下來。

但是年後,他又接到了死黨的消息,說僑東建設係統出大事了。他一聽,就又貓在家裏不敢出門了。

這一天的夜裏,他和家人一如往常一樣,早早就熄了燈準備休息。

自從事故發生後,他經常失眠,睡著了也常常被噩夢驚醒。要麼夢見自己被公安抓了,要麼夢見自己被滅口了。總之,不管哪路人,他現在都害怕。

怕被老婆的呼嚕聲吵得更易失眠,來這後,他都是自己一個人睡。

半夜,年歲大的他又想起夜。屋外的路燈照進室內,所以,他並沒有開燈,想保持迷胡狀態,尿完好接著睡。

他進了臥室自帶的洗手間,掏出家夥正要釋放,突然就感覺身後有人緊緊地抱住了他。這個人一隻手控製住他的雙手,另一隻手死死的捂住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