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香港獨一無二的山頂豪宅,可以從山頂俯瞰蔥綠山色,尤其整個維港夜景,那是一覽無遺。
下車後,薛勇和tomas的助理提著三人的行李下了車。
還未進到屋裏,立刻就有管家和兩名男傭過來,接過了行李。
管家是一位年過五旬、頭發有一半發白了的老者。將裘岩一行迎進了屋裏,管家就微微躬了躬身,音量適中的做著報告。
“裘少,辛苦了!主客臥都已經整理好,泳池已經消好了毒,水也已經放好。紅酒我算好時間,已經醒好,您隨時可以喝。您夜宵時最喜歡用的脆卷桂花酥也備好了。”
裘岩“嗯”了一聲,暫時沒說要遊泳,也沒說要用夜宵。
“老板,要是沒什麼吩咐,我就先行告辭了,明天一早,我再來接您。”Tomas連忙見縫插針地開了口。
裘岩又是輕輕“嗯”了一聲。
這表示Tomas和他的助理終於完成了一天的辛苦接待工作,可以輕鬆而歸了。
裘岩直接換了泳衣,又戴上護目鏡,跳進了泳池。管家將盛在透明醒酒器裏的紅酒和夜宵,擺在了泳池邊的圓桌上。
睡前遊一會兒泳,這是裘岩長久以來養成的一個習慣。不光是健身,更是減壓所需。
裘岩沒說可以休息,所以采月沒敢去睡。但遊泳這項運動,一直就是她的死穴。所以,她隻好脫下了白天的套裝,換上了一件墨綠色的休閑半袖連衣裙,安靜地坐在泳池邊的沙灘椅上。
薛勇坐在很遠的角落,既不打擾到兩人,又隨時留意周圍的一切。
裘岩並沒有遊太久。他從泳池上來後,取下護目鏡,抹了一把臉,又甩了一下頭,將頭發上的水珠甩去。
采月的眼睛欣賞著裘岩在泳池裏性感至極的泳姿,思緒卻恍恍忽忽飄得有些遠了。
等她發現裘岩已經從泳池裏上來了時,裘岩已經朝她所在的桌椅之處走過來好幾步了。她連忙拿起置於靠椅上的浴巾,緊走幾步趕到了裘岩的身邊,將浴巾遞到他麵前。
“對不起,我剛剛有些走神。”
裘岩眼神有些發冷地看了她一眼,沒說話,也沒接浴巾。
她隻好將浴巾展開,抬起手,主動將浴巾披在了裘岩的肩上。
裘岩抓起浴巾一角,又擦了一下臉上和頭發上的水珠,然後一把就把浴巾甩在了地上,走到休閑沙灘椅邊躺下來。
采月一言不發地撿起浴巾來,跟在他身後,走到了擺放著紅酒和夜宵的圓桌和沙灘椅邊。
她沒敢坐,微垂著頭,聲間不大地問道:“要來一點酒嗎?”
裘岩沒看她,眼睛看著燈光下波光粼粼的泳池,隻是一聲冷冷的“嗯”。
采月連忙放下浴巾,從醒酒器倒了些紅酒到酒杯,彎腰將酒杯遞給裘岩。
裘岩接過來,微微晃了一下,輕輕呡了一口,又放下了酒杯。
兩人一個半躺著,一個微垂著頭站著,那種上下級之間明顯的距離感,就仿佛回到了三年多以前采月試用期時的狀態一樣。這樣的氣氛,很令人覺得壓抑。
“這裏不需要你了,你下去吧。”終於,裘岩雙唇微啟,下了特赦的恩旨一般。
采月壓下心中的難過,按普通下級應用的表現,微微彎了一下腰,退下了。
裘岩從桌上的碟子裏,抓了一塊脆卷桂花酥,咬了一口,皺了皺眉,將桂花酥往桌上一扔,又走到泳池邊,一躍而入。
采月雖然很累了,但並不敢去房間睡覺。因為裘岩隻說“你下去吧”,沒說“你去休息吧”。所以,她隻能坐在客廳,一邊打著哈欠,一邊隨手地翻著一本雜誌。至於雜誌的內容,對不起,她實在沒看進去,連封麵是男是女她都沒留意。
直到快十一點了,裘岩才披著浴巾,穿過泳池通向客廳的廊道,走進了客廳。
見裘岩終於進來了,采月立刻放下了那本不知內容為何的雜誌,快速地站起。
“沒事了,去睡吧!”裘岩掃了她一眼,直接走向主臥,開了門進去,門立刻又關上了。
薛勇跟在裘岩的身後,朝采月點了點頭,進了主臥正對麵的客臥房間。
采月的房間是與裘岩主臥一牆之隔的次臥。
洗去一身的汗塵和疲憊,采月換上了睡衣,拉開落地窗簾,在臨窗的地毯上直接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