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住了他:“不用。我沒喝多少。太晚了,早些休息吧。”
她一身的酒氣,並不是因為她自己喝了多少酒,而是因為抱裘岩抱得太久。
蕭天知道她的酒量並不怎麼好,眼前的她雖然一身疲憊,但明顯很清醒,腳步也很穩,看來的確沒喝多少酒,就沒再堅持。關了客廳的燈,然後拉著她的手上了樓。
采月沒有泡澡,雖然酒喝得不多,但畢竟也是喝了酒。她一喝酒就容易犯困,何況現在本來也不早了。洗了個淋浴,她就上了床躺下了。
蕭天輕輕地摟著她,手指插入她的發間,為她按摩著微微有些發昏的頭,卻發現她靠近脖子處的不少頭發都是濕的。
“女人不能濕著頭睡覺,你不知道嗎?”
他坐起來,取了風筒過來,“你側躺著就好,我幫你吹吹,很快就好。”
采月困到不行,輕輕“嗯”了一聲,就拱呀拱的拱到了床邊,然後背朝著蕭天躺好。
蕭天把風調至低檔,一邊不斷地輕抖她那部分濕發,一邊規律地移動著手裏的風筒。她今晚並沒有洗頭發,隻是洗澡時把脖子邊的頭發弄濕了些。所以,吹了幾分鍾就全幹了。
放下風筒,蕭天輕輕拍了一下某人的小俏屁:“好了,睡到床中間去些。”
某人卻毫無反應,早就進了夢鄉會周公去了。
蕭天怕她半夜滾到床下,隻得小心地挪著她,把她弄到了床中間一點,這才重新躺下,抱著她也睡了。
第二天一早,采月睡得死死的,沒能起來晨跑,蕭天也沒舍得叫她。她比平時晚了半個多小時到公司。
裘岩也是到十點半過了以後,才到的公司。一到公司,他就用內線把采月召了過去。一如以往,薛勇朝采月點點頭就離開了。
裘岩沒等采月在他麵前的椅子上坐下,就直接開了口:“到我身邊來。”
她沒多想,繞過大班台,走至了他身邊。
剛到他身邊,他就突然站起,猛地抱住了她,然後,一個字都沒有地,就開始狂吻她。
采月呆愣住了。
自從美國之行到現在,一個多星期了,裘岩一直很自控地保持著與她的最適度的距離。他現在是怎麼了?因為昨日的醉酒而強烈反彈了嗎?這就是物極必反嗎?
她全身僵立地呆在原地,木枘地任他吻著她。漸漸地,她像個冰人複活了一般,也伸出雙臂抱住了裘岩,回應他的吻。
或許真的是一種強烈壓抑後的反彈,裘岩越來越激動,采月有些承受不住他的用力,不斷地朝大班台退去,然後徹底地被他壓倒在台上。
她小西裝外套的紐扣立刻被裘岩解開,襯衫的紐扣更是好不到哪去,她喘著粗氣試圖阻止他。
“裘岩,別這樣!”
裘岩的雙眼不知是因為激動,還是因為睡眠不好,有不少的血絲。他大聲地吼著,“為什麼不這樣?為什麼不?為什麼?”
這樣的問題,沒有人可以給出完美的答案。她有充足的理由拒絕他,也有充足的理由接受他。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采月放棄了一切的抵抗和拒絕,還主動抱住了裘岩。
“如果你非要,我就給!什麼都給你!如果你想這樣,那我就這樣!隻要你可以真的開心!”
裘岩沒再說什麼,繼續地吻她、愛撫她。
兩人的呼吸都越來越紊亂而急促。隻是漸漸地,裘岩的動作慢了下來。然後,他突然站直,背轉了身,一支手扶住老板椅寬大的椅背,低聲說道:“你走吧!”
采月現在的樣子和姿勢都很狼狽。
她的鼻子很酸,努力地睜了睜眼,隱去了眼中剛剛泛起的淚。然後才撐著大班台坐起,重新扣好內衣、扣好襯衫和外套的紐扣,又把披肩的長發攏整齊了些。
裘岩一直背對著她,她看不到他的神情,隻能看到他因為有些劇烈的喘息,背部不時地一張一舒。
她想說聲“對不起”,但還是沒說,就轉身離開了。
回到一牆之隔的總裁助理辦公室,她窩在自己的大班椅中,眼中再次地泛起了眼淚,又再次地努力隱去。
落地窗外,漸漸要入秋的陽光明媚而燦爛。采月卻覺得,她的心頭壓著厚重無比的陰雲。
情緒泛濫了好一會兒,才稍微地平息了些。
她拿起內線電話,打給了周浩揚,“浩揚,中午有個重要應酬,你陪我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