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采月沒有在浴缸裏泡澡,而是洗的淋浴。洗到一半時,蕭天光光地也進了浴室。
聽著他微微有些壓製的喘息聲,又感受到他頂在她身後的明顯欲求,采月沒有再拒絕。兩人在花灑下,披著一身的水珠,就著嘩嘩的水聲,就開始熱烈地彼此愛撫。
但蕭天顯然並不滿足於此,幫采月吹幹了濕發,兩人才一沾床,蕭天就扔掉了采月手裏的書,直接一個惡虎撲食將她撲倒。
“今晚,別對我說‘節製’兩個字!”
采月一開始還推拒和閃躲了他幾次,但在蕭天每一次都作出無比堅決要繼續的強硬動作後,她還是配合著他的節奏,滿足了他連續的索取。
周一,照常上班。
打開電腦,翻開工作安排表,采月又開始一天的忙碌。
快到午飯時間時,她接到了駐外事業部前李總的電話。
“周助理,您上回對我說,如果我可以拿出一個更好的業務實施方案,您可以為我們事業部申請增加預算。我回來後,就和我們的業務骨幹走訪了許多的新老客戶,還去市場進行了不少調研,初步形成了一個大概的想法。隻是我和王總彙報後,他當即就否決了。”
采月一邊聽著電話,一邊用手裏握著的一支簽字筆,輕輕地敲著桌麵上的一疊紙質文件。
上上周,王總辦理完與原副手的工作交接後,到原李總負責的事業部履新。雖然是平級調動,但王總心裏很不爽。和李總鬥了這麼幾年,好不容易最後把那塊業務爭取到手了,結果他卻沒吃到桃子,還被調來李總事業部,和李總搭班子。
“李經理,王總現在才是你的頂頭上司。集團對越規的跨級彙報是不提倡、不支持的。”
李總現在已不是事業部的總經理,隻是事業部的一個業務部門經理,所以,采月不再稱呼他為“李總”。
“我知道,我應該要先努力說服王總才對。但眼下,就快要到銷售高峰期了,時機一錯過,明年市場又會如何,誰都不好說。雖然我們的這些想法還沒來得及形成正式的報告,但我和那些業務骨幹們都認為還是很有亮點的。請您相信,這一次,我是出於公心才這麼做的。”
采月沒有立即回複李總。
越級彙報的確是集團不喜歡的做法,但眼下李總和王總的事卻有些特殊。采月在考慮,是否應該特殊情況特殊處理。
考慮後的結果是,她決定按規矩辦。隻是,在回複完李總後,她馬上就給了王總電話。
日常性的寒暄過後,采月沒有多說別的,隻是點了王總一句。
“王總,現在兩個事業部在業務上已經完全分開。前兩個季度,事業部業績下滑得厲害,總部希望你可以和李經理通力合作,扭轉目前這種頹勢,繼續之前的驕人業績。”
結束與王總的通話後,她又聯係了裘岩一直安插在李總事業部的親信,其人現在已是該事業部的內控部經理。
處理完此事,就到了午飯時間。今天中午她和裘岩都沒有應酬,兩人一起去了集團的內部餐廳用餐。
裘岩明顯比平時要更少話。兩人並肩走在一起,采月還可以聞到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煙草味。
與蕭天一樣,裘岩極少抽煙。所以,平常他的身上會有混合著須後水和海洋香水的清新味道,卻幾乎聞不到這種男人身上常有的淡淡煙草味。
這幾天在公司,采月並沒有見過裘岩抽煙。所以,他應該是在別墅或是在外麵抽的煙,而且抽的恐怕還不少。
今天已經是9月23號,下周一就是9月30號了。這個兩月之期到期日子的臨近,就像一道魔咒,時時地響在他們三人的耳旁,擾亂著他們的心。
越接近9月30號,采月就越緊張越害怕。
那種感覺,就像一個人每時每刻在等待著行刑的日子到來。隻不過,她不是要被處決的人,而是那個要去處決別人的人。
但采月覺得,其實她既是處決別人的人,也是要被處決的人。因為不論是選擇哪一個,另一個的痛,她都會感同身受。
取了餐,裘岩還是沒有多說什麼,眉眼低垂地用著餐。
采月想說點什麼,卻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用餐時間,工作上的事更不想提。所以,兩人都隻是默默地往口裏遞送著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