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董事長,您這是幹涉我們的自由采訪權。”那位一直衝在最前麵、說話最露骨的女記者十分不滿地說道。
蕭天的臉立即沉了下來:“是哪條法律告訴你,你有權利去探究別人正常的私生活的?又是哪條行業法規規定我有義務向你、向任何媒體,報告我的個人私生活和感情問題的?”
那個女記者被蕭天問得一時啞了口,但她依舊不願當眾服輸。
“蕭董事長,您和裘總都是公眾人物,是被大眾廣泛認可的著名年輕企業家。你們有義務為大眾樹立正麵的公眾形象。對你們,我們不能按普通人的要求和標準來對待。”
其他記者紛紛點頭,表示同意她的觀點。
蕭天的臉越發陰沉下來,他用冷冷的語氣回敬了那位女記者。
“你說我和裘岩是公眾人物,那至少表示,你們還認可我和他都是人羅?”
女記者對蕭天這樣的話感到有些詫異,她點了點頭:“當然!您和裘總都是極為優秀的成功人士。”
“既然我們是人,就會有正常人都有的感情和需要。我、裘岩還有采月,我們三人沒有一個是已婚人士,我們沒有一個在尋求被社會大眾譴責的婚外情,你憑什麼就認為,我們沒有為社會大眾樹立正麵的公眾形象?
你又是憑了什麼來汙蔑采月是腳踩兩隻船的女人?身為自由人,她有選擇自己感情歸宿的權利。即使是我這個當事人也沒有權利指責她,你又憑什麼說三道四?是誰給了你權利,可以這樣當眾侮辱我的女人?”
女記者被蕭天這樣的連連發問,震攝得有些心發怯了,她不敢再回話。
一直以來,采月對蕭天那詭辯的口才都無比的頭疼,再不合理的事到了他的嘴裏,都會變得合理甚至是占理,再無恥的話到了他的嘴裏,都會變得很順理成章、甚至是振振有辭。
但此刻,蕭天的口才卻讓她覺得很有安全感。連她自己有時候都忍不住會認為,自己是個腳踩兩隻船的女人。但眼下,被蕭天如此地一通說,她真覺得自己雖然不是個偉大的女人,但至少是個無辜的女人。
蕭天最後瞟了女記者一眼,就繼續衝眾人說道:
“我希望各位把今天拍到的所有照片和視頻都交給我的人。我和裘岩在記者會上,會回答你們的問題,但也請你們尊重,我們身為一名公民應當享有的基本隱私權。現在,我和我夫人要回家了,請各位讓開!”
眾位記者聞言麵麵相覷,讓開了一條道。
蕭天緊摟著采月,裘岩緊隨其後,由幾位保鏢一路護送著,離開了眾人的圍堵。
蕭天的人在蕭天三人離開後,攔住了各位記者。
車上,蕭天依舊戴著墨鏡,一言不發地開著車。采月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也沉默著。
另一條車道上與之並行的,是裘岩的車。
一路上,兩人沒有說一句話,直到車開進蕭天別墅的車庫。停好車後,蕭天並沒有立即下車,采月也坐著沒有動。
終於,采月開口問了一句:“記者會我需要出席嗎?”
蕭天的臉上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
“不用。那些記者一定問不出什麼好聽的問題。剛剛我也隻和那些記者說,我和裘岩會出席。”
采月低下了頭:“那你打算如何回答那些記者的提問?需要和裘岩先商量一下嗎?”
“我想我和裘岩都認為我們不必商量了,我們都會如實回答記者的提問。這件事發展到眼下這種局麵,已經沒有任何隱瞞的必要和可能了。整個裘瑞國際都知道,裘岩在公開追求你,而整個雲天都已經知道,你是暫時未和我舉行婚禮的董事長夫人。”
采月覺得慚愧而難過。
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當現實來到麵前,她發現自己還是有些措手不及。她有些後悔,當初她不應該那麼衝動地和裘岩說,要重回裘瑞國際。
就算她沒有能力管好明耀,大不了丟手給職業經理人,她就當個定期拿分紅的股東就好了。就算她能力不足,被別人又把明耀從她手裏搶走,反正明耀也是自己白白得來的,白得來的東西再白白地丟掉也是常有的事。這個世界上,飛來的橫財,有幾個是可以守得住的。
說到底,她還是因為掛心裘岩,放不下裘岩,想回他的身邊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