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 崩潰邊緣(1 / 2)

蕭天坐起來,快速地穿上衣服後又俯下身,吻了吻采月。

“乖乖地,好好照顧自己!下次我再來看你!”

蕭天走了,走時順手把采月的睡衣也給帶走了。

采月光溜溜地從床上坐起,走到衣櫃前想找件衣服穿上,卻發現衣櫃裏全是顏色各異的蕾絲內衣和內褲,以及薄得幾乎透明的性感吊帶睡衣,連一件可以見人的、正常些的衣服都沒有。

難怪蕭天說不怕她逃,穿成這樣,讓她怎麼逃?就是逃出去了,恐怕她也會被認為是瘋子,搞不好還會有熱心過度的人報警,把她給抓起來。

可是不管怎麼透和露,總比她現在這樣完全地光著要強。她隨便取了一套內衣內褲穿上,又取了一件同色係的睡衣套上。然後就赤著腳下了樓。

她嚐試開門,打不開。用鈍器敲門上的鎖,立刻地屋子裏就響起了刺耳的警報聲。

她又嚐試跳窗,可是每扇窗戶外都有防護鋼條,而且窗戶都是封死的,不僅打不開,她連外麵的環境都看不到,因為窗戶上貼著特製的玻璃膜。用東西砸玻璃,沒有任何動靜,全是加強版鋼化玻璃。

於是,采月赤著腳在這空曠的屋子裏像個落單的遊魂一般,開始到處觀察。

這是一棟三層的建築,一樓是客廳、影間室和活動室,還有一間琴房。二樓主要是主臥、客房、書房和健身房。三樓是一個麵積巨大的全封閉的室內花園,屋頂是全透明的拱形,按下牆壁上的一個按紐後,屋頂伸展開來。

采月在牆角找到把梯子,想從活動的屋頂爬出去,可是一接近屋頂,屋頂的安保係統就發出了警報聲,然後快速地自動合攏了。

書房有台式機也有筆記本電腦,但網絡設有密碼,她試了幾次,係統都提示密碼錯誤,她無法上網。電話線有,卻沒有電話機。屋子裏唯一的對外通訊工具,就是大門邊的一個即時通話器。想都不用多想,這唯一的通話對象也隻能是通向蕭天本人。

六門冰箱裏的食物倒是非常豐富,熟食、幹貨、果蔬等應有盡有。而且,蕭天顯然是按她的喜好準備的食材。

在這屋子裏上下來回地走了幾圈後,采月終於得出了一個結論:如果沒有外來的幫助,她根本走不出這棟小樓。她甚至相信,蕭天一定可以通過遠程終端收到安全警報,而且她在屋子裏的活動,恐怕都瞞不過他。

但是,她還是不甘心,她不相信她一個大活人,沒被綁手也沒被綁腳的,居然會連一所房子都走不出去。她盤著雙腿坐在沙發上,腦子裏想著各種辦法和可能性。每想出一種她就試著行動,但無一不是失敗。

不得以地,她開始了在這小樓裏的囚禁生活。

第一天,她絞盡腦汁想各種辦法,試盡了她能想到的每一種辦法,試圖從這該死的牢籠裏逃出去,甚至連吃喝都不怎麼顧得上。

第二天,她努力地讓自己冷靜了些,除了繼續找辦法外逃,她還知道找些零食充饑,但也隻是讓自己不餓而已。

到了第三天,她覺得她的情緒有些不受控了。她進了健身房,蕭天將其稱為發泄室。

第四天時,她終於受不了一個人像孤魂野鬼一般地,遊蕩在這空曠的屋子裏了。

蕭天自從離開後,就一次都沒有再來過,他甚至沒有通過通話器和她說一句話。采月終於知道蕭天說那句“一切就從這裏重新開始”的話的含義了。

對於一個會催眠術的人,心理學上著名的斯德哥爾摩症候群他不可能不知道。他現在所用的方式就是變向的運用這一心理的成因。

他將她與外界完全隔離,她唯一可以溝通,和得到幫助的對象就隻有他。他甚至可以忍住整整四天對她不聞不問,在這樣與世隔絕的環境裏,她很難不對他產生依賴心理。以她對他曾經那麼深的感情,她很難不重新愛上他。何況,她本來就一直愛著他。

這裏,沒有電視、沒有網絡,蕭天甚至連這裏的書都故意全部帶走了,連張紙片都沒有留下。影音室的抽屜都是空的,一張影碟和唱片都找不到。

除了拿起掃把托把掃地托地,采月找不到一點可以打發時間的事情做。可是現在的她,哪裏會有打掃衛生的心情,而且這屋子顯然在她剛進來時,就被人打掃得很幹淨了。

當然,她可以安靜坐下來繼續考慮“顏”的發布會的事,也可以考慮明耀業務重組的事,可是現在的她就像是個犯人一樣,是在坐牢,如果按蕭天以前說的,他給她判的是無期徒刑,那她看起來隻能是把這牢底坐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