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一定要小心些!不要讓自己受傷!”
采月微微點了點頭,然後一邊緩緩地拉開了她身上婚紗的拉鏈,一邊朝哈曼德一步一步慢慢走去。
婚紗落地,露出了她貼身的白色抹胸和緊身的淡紫色中褲。這樣的裝扮,原本應該讓她顯得妖嬈而性感,此刻,因為她臉上的冷然,卻除了這些,還多了幾分森然的殺氣。
她直接走到了哈曼德的麵前。
“你與蕭天之間十餘年的恩怨,今天就讓我們一次性解決吧。”
哈曼德的目光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地來回掃視了采月幾遍。
“如果蕭天不這麼快地發現我的秘密,我真的很希望可以見識一下你在床上的風情。”
“隻怕你沒資格也沒機會了。”
采月話未說完,就突然出了手。
哈曼德在燕紗會館時,早就領教過了采月的身手,知道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所以並不緊張。他的臉上帶著一絲勝利者的笑意,出手要擋住采月直衝著他的麵門而去的出拳。
不想采月的出拳中途突然就變了方向,直接轉向了他的胸口。
他身子一側,想再躲開這一拳。采月卻雙手齊伸,身體同時順著他側身的方向一扭,雙手扭住他的一條胳膊,猛地順著兩人一齊側身的方向,用力一旋。
哈曼德隻覺得自己耳中聽到了一聲“咯吱”的聲音,那是他的一條胳膊直接被采月扭得脫了臼。
他大驚失色:“上次在燕紗,你隱藏了你的身手!”
采月身體微微側著對著他,雙手自然地微彎著下垂,眼睛不眨地、冷然地盯著哈曼德。
“難道你以為,隻有你會隱藏嗎?”
哈曼德陰冷地笑了笑:“難怪蕭天會如此地迷你!你這個女人,的確很有意思!”
哈曼德收起了自己的輕漫,雙腿微彎,開始認真在對待麵前這位看起來柔弱無比,實際上卻狠辣多謀的美女。
裘岩在一旁也是吃驚不小。
采月剛剛那瞬間的出手,即便是他在全力準備好的情況下,都未必可以躲得開。所以,采月的確是有意隱藏了她自己。
難怪她剛剛敢那麼淡定地說要自己解決,難怪每次蕭天暴怒時,她都敢站在蕭天和他之間護著他。因為她真的有這個底氣、有這個本事。
裘岩的心微微放下了些。
這一邊,采月與哈曼德已混戰在一處。
采月顯然並不打算與哈曼德做太多的纏鬥。她是女人,論體能,她天然就肯定比哈曼德弱,體力持續時間也一定要短得多。所以,她一出手直接就是非常淩厲的招式。
相比采月,哈曼德勝在力量,但采月卻勝在靈巧。她一個側身翻很美地翻上了會議桌。會議桌有一米高,她這是要利用地利。
哈曼德正要也跟著翻上桌,采月卻在他身體躍在半空的時機,再次高高地躍起,從上向下地躍上了他的肩頭,然後她的雙手用力按住了他的頭,雙腿迅速地做出了絞纏的動作,緊緊地繞著他的脖子用力地一擰。
哈曼德因為剛剛的胳膊就是被她這樣順勢借力而擰斷的,所以這一次,他立刻迅速地做出了反應,用僅剩的那隻好的胳膊用力地掰住了采月的一條腿,讓她無法雙腿很好地配合用力把他的脖子擰斷。
采月的臉上出現了強烈的殺機。
她的右手快速地取下了戴在左手的那隻手鐲。這隻手鐲在訂婚儀式正式開始前,哈曼德為采月戴鑽石手鏈時,曾想取下來,被她拒絕了。
這是一隻合金的雕花手鐲,做工非常考究細致,采月一直都隨身配帶,裘岩從未見她取下來過。
此刻裘岩才明白,原來這支看起來很漂亮的手鐲卻也是一件可怕的殺器。
采月快速地將手鐲掰開後一按,然後又一抽,手鐲立刻變成了一把鋒利無比的小匕首。她沒有絲毫猶豫地,將匕首由上而下地,朝著哈曼德的左胸口狠狠地斜紮了下去。
哈曼德盡最大努力避開了自己的要害,匕首紮偏了,沒有紮到心髒要害處,但鮮紅的鮮血還是從他的胸口流出,瞬間染紅了他純白色的禮服。他發狂似地用力去甩采月。
采月迅速而立落地將匕首拔出,血更多地從哈曼德的胸口湧流而出。
采月又一彎腰,如一隻靈貓一般從哈曼德的身上翻身而下,在地上快速地一滾後,又快速地翻身站起,側身站立在哈曼德的正對麵,手裏持著帶血的匕首,冷然地注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