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岩點了點頭。
采月見蕭天不揍哈曼德了,看樣子是要好好談談,就把手裏的刀具也放下了。跟著蕭天和哈曼德一起離開了訂婚儀式現場的草坪。
一時之間,所有人麵麵相覷,不知道這儀式究竟還搞不搞得下去。
王陽很不放心采月,想跟過去,被劉豔紅攔住了。
“有裘岩在,采月不會有事的。讓他們自己把話說清楚吧,不然受苦的還是采月。”
王陽想了想,覺得劉豔紅說的沒錯,就沒跟過去了。
蕭天帶著哈曼德走在前頭,裘岩領著采月跟在後頭。
裘岩怕采月這回又出什麼玄蛾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抓起她的手十指緊扣地握在了手中。她這回想再有什麼小動作,怕是很難再躲過他了。
四人到了一處位於角落的安靜的會議室,蕭天直接坐在了主席的位置,哈曼德很有默契地坐在了他的正對麵。裘岩則拉著采月的手,坐到了離蕭天和哈曼德都距離比較遠的一個角落。
蕭天掃了一眼兩人,眼睛在兩人十指緊扣的手上停留了兩秒鍾。
眼下,他把他和裘岩的問題歸為了人民內部矛盾問題,這個問題他打算留待以後再慢慢地解決。而且毫不意外的,他相信這將會是一場十分艱苦的持久戰。
現在他目前的第一要務是解決敵我的內外部矛盾,那就是把哈曼德擺平搞掂。這個問題今天必須一次性解決,不然後患無窮。
他咪著眼盯著坐於他對麵的哈曼德,看了好一會兒,才開口。
“我想我還是叫你阿德斯比較好!你做了這麼多年的哈曼德,難道不想做回你自己嗎?”
哈曼德的臉上完全是莫名其妙的表情,他攤了攤手:“蕭先生,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將我帶到這裏,不是為了談一談我和我夫人訂婚的事嗎?”
“你再說一句你夫人,我廢了你!”蕭天臉上的神情表明,他真的恨不得衝上前,直接咬哈曼德一口。
可是哈曼德顯然是故意要擺出一副很沒有眼力勁的樣子,繼續地逗弄著蕭天的火。
“可事實是,她的確是我的未婚妻,我提前一點稱她為我的夫人,難道不可以嗎?”
蕭天氣惱地看向坐於一旁的采月,“那個傻女人還以為她嫁的是真的哈曼德,她若知道你的真麵目,你認為她還會嫁給你嗎?”
哈曼德的臉色這回終於變得嚴肅了。
“蕭先生,我希望你明白,你現在指控我的這件事是一件多麼嚴重的事。我根本不知道你說的這個阿德斯是什麼人?更不知道你為什麼非要把我和這個人扯上關係。我不想在這樣毫無意義的事上耗費我的時間,你有什麼證據來證明你對我的指控嗎?”
提到證據,這是讓蕭天很惱火的一件事。
目前,他隻是根據過去所發生的一係列事情,尤其是在接到那從天而降的訂婚請柬時,才基本確定,眼前的這個哈曼德才是真正的阿德斯。可要說證據,他根本都還沒有時間去找呢。
所以,說到證據,那是百分之百地木有!
蕭天果斷放棄了跟哈曼德打眼前這種毫無意義的嘴仗,他又朝采月看過去。
“你就從來沒想過,為什麼那個假阿德斯輕易就把他的全副身家給了你?”
采月從在外麵的草坪上,聽到蕭天對著哈曼德叫出阿德斯的名字,就一直在想一些問題。
“蕭天,你是想說他才是明耀真正的幕後老板,他讓我嫁給他,其實是為了利用我來對付你?而且我嫁給他,就相當於他重新掌握了自己的財產。所以,他並不需要擔心當初把財產給出去,是嗎?”
蕭天滿意地笑了笑:“你還不傻嘛!”
采月卻冷笑了一聲。
“你還想說的是,我媽也是他害死的,目的就是為了嫁禍給你,讓我誤會你,然後他好趁虛而入,讓我因為恨你、急於想要對付你,然後決定迅速地嫁給他,是嗎?”
蕭天越來越滿意了。
他的女人不愧是他的女人,和他就是這麼地有默契。就和打那場反收購戰時一樣,根本都不需要他廢什麼唾沫去點撥她,她自己就把問題都想得明明白白的了。
蕭天笑咪咪地看著眼前自己心愛的女人,“沒錯,你越來越接近真相了。”
沒想到采月又冷笑了一聲,朝他冷冷地吐出了三個字。
“證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