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哈曼德這一次出現在這裏起,直到現在,采月終於拿正眼認真地看起他來。
“我沒聽錯吧?你要幫我對付蕭天?你知道蕭天有多難對付嗎?”
哈曼德也認真地看著采月。
“如果你和我沒有一點關係,蕭天這麼難惹的人,我當然犯不著去惹他。可若你成為了我的妻子,那就另當別論了。”
采月懷疑在看著哈曼德,“我記得上回你說過,你不會再愛上別的女人。對一個你不愛的女人,你需要如此付代價嗎?”
哈曼德輕輕搖了搖他的一根食指,這仿佛是他的一個習慣動作。
“不,你搞錯了一件事情。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榮譽。我們默罕默德家族是把榮譽看得至尊無比的。如果你成為了我的妻子,那你的母親也就是我的母親。血債就要血還,這是我們的信仰。為母親的死討回公道,這是不容置疑的事。”
采月微微咪了咪眼,盯著哈曼德問道:“為什麼是我?”
哈曼德的神情微微嚴肅了些。
“很簡單。我最愛的女人,是個中國人。為了她,我甚至在她死後,學會了世界上最難學的中國話。因為,我希望我未來的妻子,也是一個中國人。
我擁有高貴的血統,所以,我希望我的妻子也是一個優秀的、配得上我身份的女人。而你這麼長時間以來,一直是蕭天和裘岩這兩個優秀男人共同要爭奪的目標,還有什麼比這兩個男人共同的背書,更能讓我確定的事嗎?所以,我基本肯定,你就是那個配得上我的女人。
而且,雖然我不會愛你,但我確實喜歡你!至少,我相信在床上時,我不會討厭碰你。”
哈曼德的話說得過於直白,以至於采月的臉微微紅了一下。
哈曼德歪著頭笑了一下,饒有趣味地看了采月一眼。
“你做蕭天的女人這麼久了,提到上床這樣的事,居然還會臉紅嗎?”
采月有些不自然地低下了頭,然後又很不自然地清了一下嗓子。關於上床這樣的話題,她的確不習慣在除了蕭天以外的任何一個男人麵前提及。
“我喜歡偶爾會害羞一下的女人。”哈曼德的話說得越發地直露,“這會讓我非常有感覺。比如現在,就是。”
采月立即抬起了頭,同時微微挺了挺胸坐直,以此表示她現在不害羞了。
哈曼德不禁聲音不大地哈哈笑起來,“你不必再挺胸了,你剛剛這樣已經足夠誘惑一個男人了。”
采月深吸了一口氣,很想痛罵這個男人幾句,卻覺得那樣未免顯得自己太矯情了些。
“哈曼德先生,我現在真的沒有一點興趣和男人調情。至於您剛剛所說的,我一點都不會當真。也請您不要再把類似的話,拿到我的麵前來說。高貴的男人最應該的做的事就是尊重女士,不是嗎?”
哈曼德再次搖了搖他的食指。采月現在肯定,這果然是他的習慣動作。
“不不不,你最好把我剛剛說的話當真。我有很多女人,但並不表示我會隨便選我的妻子。妻子在我們的家族中,占據著崇高的地位。所以,我們家族的男人從不會隨意選擇妻子。”
采月很無語地翻了翻眼皮。
“你自己也說了,妻子這個身份在你的家族中占據著崇高的地位。我曾經做過蕭天的女人,難道你不在乎嗎?”
哈曼德笑了笑,“你是想說,你已經不是處女了,對嗎?”
采月又是一陣尷尬。這算什麼?和一個陌生男人盡說些如此的話題。
“這沒什麼好尷尬的。”哈曼德臉微微有些偏地盯著采月,“隻要我不在意,沒人敢說三道四。而且,這正是我要的。這樣,我們的相處會更愉快。至少,你也不會要求我給你所謂的愛情,因為你對我也沒有。這樣很公平,不是嗎?”
采月身體貼向桌子,坐得筆直,以示嚴肅。
“你不覺得,這樣的婚姻隻是個笑話嗎?”
哈曼德像聽真的笑話一樣地笑起來。
“笑話?你以為名門望族的婚姻,有幾個不是笑話的?在這樣的婚姻裏,愛情是最不重要的東西。”
哈曼德突然又快速地斂去了他的笑。
“當然,你不要因此就認為我們對婚姻是視為兒戲的。恰恰相反,婚姻在我們看來,是無比神聖的。我和你沒有愛情,並不表示婚後你就可以亂來。你要是敢做背叛我的事,我會依照我們的規矩,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