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毫不猶豫地接過了話:“她不會!”
“可是剛剛她明明說了讓你放過她。難道她的意思你聽不明白嗎?”
“那又如何,她終究還是會回到我身邊。我和她沒有人可以分開,裘岩不能,就是她自己也不能!我絕不允許,絕不允許她離開我!”
蕭天仿佛瞬間又重新恢複成了那個說一不二的蕭天,他的話說得斬釘截鐵,擲地有聲。隻是他這絕然是因著另一個女人。
楚明珠的心再次泣血。
剛剛采月說讓蕭天放過她時,楚明珠還有些認為那女人簡直是太囂張了,居然讓蕭天放過她,難不成還是蕭天在纏在她?
可是現在,她無話可說了。蕭天的話表明的確是他在纏著她。想來她已經不止一次地向蕭天提過分手,隻是蕭天一直不答應。
所以這才是那個女人與裘岩暗通款曲的真相?所以這也是蕭天不得不一再容忍那個女人與裘岩曖昧不清地傳各種緋聞的苦衷?原因就是他愛她遠超過她愛他?
她不再說什麼了,隻是和蕭天一起站在清冷的月光和紅燈籠搖晃著的紅光裏。不時地有一陣陣風吹過,伴著黑暗中傳來的陣陣樹葉的沙沙聲。
采月一離開小亭和蕭天的視線就倒在了地上。她試圖從這場愛情中抽身而去,可結果是她連行走能力都喪失了。
裘岩抱起她,一句話不說地直接將她抱上了車。
兩人坐好,她的臉上是看不出情緒的木然,卻對裘岩輕聲說道:“裘岩,對不起!今天是你的生日,結果被我和蕭天弄成這樣。”
“采月,你都這樣了就別再想什麼我的生日了。你知道的,你不快樂我也不會快樂!今天我不該帶你來這。”裘岩聽到她這樣的話心疼無比,她總是想別人多過想她自己。
“這裏很好!我很喜歡!”她低聲地說道。
裘岩觸了一下她的手,冰涼。
“我帶你去別處吧,你一定餓了。你低血糖,不能餓的!”
她本有心想說不想吃的,但又想到裘岩的生日還沒過呢,於是就點了點頭。
裘岩開著車往市區返回。一路上兩人都沒有怎麼講話。
晚餐時,兩人依舊話說得不多。直到侍者將生日蛋糕端上桌子,采月才臉上帶出一絲微笑,對裘岩說:“許個願吧!”
裘岩閉上眼,在心裏許了個願。然後睜開眼,將蠟燭一口氣吹滅了。
切完蛋糕,采月為兩人各取了一小塊,兩人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著蛋糕。
采月覺得今天出來就是為裘岩過生日的,而且是30歲這麼重要的生日。她不能總苦著一張臉,讓他這個生日過得這麼憋悶。她想努力笑笑,可就是笑不出。但這種場合最應該說的話她還是想到了一句。
“你許的什麼願?”
裘岩吃著蛋糕,垂著眼,很平淡地道:“我希望你得到無痛的幸福!”
她的手微微地頓了一下,強忍著心酸皺了皺眉,然後也吃著蛋糕,不看裘岩地回道:“別再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了,不值得!”
“值不值得我自有我的標準!我說過隻有幫你過了蕭天這道劫,我的劫才能過!”還是吃著蛋糕,垂著眼,不看對方。
“你不是這麼任性的人!”
“人活著總要需要偶爾任性一下的。我為了家族的責任和父親的願望放下了自己的愛好和理想,不想再為了理智放棄自己的愛情。”裘岩的臉上沒有激動,有的隻是無比肯定的淡然和平靜。
她將頭扭向了一旁,眼眶微微有些發紅。
為了這段糾結的愛情,她們三人都受了不少苦。她不想再繼續下去了,她現在想結束一切,尤其她想裘岩盡快脫身而出。
今晚不久前她對蕭天提出了結束這段感情的請求,現在她又有了一種想徹底了結與裘岩這場糾葛的衝動。
“你不是問過我如果沒有蕭天,我是不是會和你在一起嗎?我現在回答你,如果我不和蕭天在一起,我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話雖然說得絕決,但她並不敢看裘岩。隻是依舊垂著頭叉了一塊麵前的生日蛋糕,話說完就立即將蛋糕送入了嘴裏。
她皺了皺眉,這蛋糕味道有點淡,明顯沒有正常的蛋糕甜。
裘岩幾乎是沒有停頓地接過了她的話,“沒關係!就算我的存在隻是為了讓蕭天更加緊張你和在乎你,我也樂此而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