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蟹黃包嗎?怎麼還燜了米飯?”采月望向蕭天。
“蟹黃是大寒的,你現在的身子最多隻能吃一個蟹黃包。那怎麼能吃飽?”
上班那會兒她隻是隨口說了句想吃蟹黃包,完全沒注意到她現在生理期大寒的東西根本不能碰這個問題。
“明知我隻能吃一個你還做?怎麼不提醒我?”
“你說要吃冰琪淋我不給,你又說要吃蟹黃包,我再不給那怎麼行?就算隻能吃一個,我也要給你做出來的。”
“傻瓜!”她看著他還在操作台上忙著,控製不住地心裏有些疼惜。為了給她做隻能吃一個的蟹黃湯包,他要擠出多少原本用來忙其它事的時間?
“你高興就好!”
他右手快速地轉著,不一會兒一個剛成形的小包放在了蒸屜裏。包包在蒸屜裏整齊地碼放著,每個包包都有漂漂亮亮的又密又均勻的褶子,像極了乖乖寶貝可愛的小笑臉。
她也不管王姐在場,輕輕地從他身後抱住了他,臉貼著他的後背,輕聲說道:“我當然高興!”
他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包包的手的動作更快了些。
“今天下午我去看媽,醫生說再過幾天媽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了。”
“真的,太好了!”她興奮起來,心裏的一塊大石終於可以落地了。
“嗯,媽這陣子受苦了!”蕭天的聲音微微有些低下來。
采月想起媽媽在重症室裏躺在一堆儀器旁的模樣,心裏也是難受起來。蕭天感覺到不對,趕緊轉過了身。
“別難過了!等再過一段時間媽出了院,她就可以天天和我們在一起了,而且以後再也不用受透析的苦了。相信我,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的!”
“嗯。”她含著眼淚笑了一下:“我幫你!”說著,她就想動手包包子。
“不用,你坐著去。你現在不能勞累,在公司都忙一天了,回來你好好休息就行。這裏有我和王姐就好了,而且就快好了。等你吃完晚飯湯包才能蒸好,就當餐後點心吃就好了。”
她拗不過他隻好去客廳坐著了。
吃過晚飯不久,湯包果然蒸熟出籠了。雖然晚飯已經吃得很飽了,但看著那個個泛著晶瑩光澤的小湯包,采月還是吞了一大口口水。
蕭天拍了一下她的腦袋瓜:“隻準吃一個,聽到沒?”
她嘴一癟,委屈地腦袋往他懷中一倒:“破例一次,可不可以?”
他笑著拍了拍她的後背:“你現在特殊時期,又是晚上,大寒的東西一次吃一點就好了。我答應你,明天早餐可以吃兩個。”
她很不樂意地用腦袋頂了頂他的胸口:“你就知道故意饞我!做了好吃的也不許我吃個痛快!”
他想了想,還是沒讓步:“乖了,等晚上躺床上了,我再讓你吃個痛快,你想怎麼吃就怎麼吃,好不好?”
她又羞又惱地用小拳頭捶著他:“蕭天你個超級大壞蛋!”
蕭天哈哈大笑地享受著她在他懷中的撒嬌。
隻是任憑采月如何撒嬌,最終擺在碟子裏上上來的還是隻有一個湯包,而且湯包上已經插好了一根吸管。
“慢點吸,小心燙!”湯包呈上來,蕭天還不忘提醒了一句。
他們家這隻小野貓經過他的苦心培養,已經越來越有吃貨級饞貓的雛形了。這讓他很有成就感。眼前的若非是蟹黃湯包,而是其它餡料的湯包或是別的,他一準讓她吃個痛快。
因為隻有一個湯包可以讓她吃,所以采月吃得很慢,那樣子倒比她正常的吃飯模樣文雅了許多,就為了讓美味在味蕾停留的時間可以稍微長一點。
她吃得美,蕭天看得也美。
王姐收拾完碗筷廚房就告辭回了自己的家。
蕭天和采月兩人一個在客廳一個在臥室各自忙著自己的工作。兩人都不是普通坐班的打工一族,工作時間都不僅僅是朝九晚六。像現在這樣兩人可以在一個屋簷下各自忙碌的情況也是極珍貴的。
采月打完幾個電話,和幾個重要的經銷商聯係完就回了客廳。蕭天坐在客廳還在講著電話。她在他身旁坐下,拿起一份報紙隨手地翻看。
蕭天見他過來就站起來去了陽台。她立刻知道,他的通話是她不能聽到的,於是她又回了臥室。
足有半個小時後,蕭天才來到她身邊。她正在接一個電話,是劉豔紅來的。他站到她身後如以往常常做的一樣,輕輕地為她捏著肩。